嚴景致從來都不是個容易兒女情長的人,底下的人都叫他鐵石心腸,一方麵是在工作上,另一方麵也指他的私生活,看最近不是把那位丁佳麗小姐給踢了麼,前段時間相處地多好的兩人啊,大家都差點以為他們要修成正果了。
嚴景致掛斷聶聲曉的電話之後開始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上中,如果一開始還對甩聶聲曉一張支票的行為感到內疚的話,現在接完一通電話確實感覺一丁點內疚都沒有了,那女人太矯情了,說愛他,還妄圖讓他也愛上她,這多麼可笑,其實早在那時候她帶著口罩問他愛不愛她的時候,嚴景致就覺得有些可笑了。
他生來是為了征服這平川大地來的,不是為了要跟某個小女人拉拉扯扯的,以前跟丁佳麗那若即若離的相處模式他很喜歡,但是自己的心猛地一向女人靠攏,比如這聶聲曉,他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了。
強打著十二分的精力,嚴景致把自己的心思全部壓在前麵的報告和計劃書上,帶著點惱怒和不爭,他要把聶聲曉拋到腦後。
甚至為自己在美國對她粘著不放的那些荒唐經曆,感覺自己當時十分難以理喻。
而這一工作,就是整整一天,中飯都是叫秘書打包過來他辦公室用的,雖說是打包,但依然很豐盛,雖說是豐盛,但他依然沒有胃口。他捂著發痛的腦袋,覺得今天全身上下好像都不是那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昨晚太放縱了?他忍不住去回味,然後猛地回味到那女人巴掌大的臉,他扔了吃了一半的筷子,重新把自己埋身到工作當中。
直到……秘書提醒他下班了。
嚴景致有些愕然地抬起頭,看了看時間,太快了。他整理著手上的東西,這段時間辰東在H市一直跟另外一家公司爭地皮,這項目開發案要是沒做好,辰東一旦敗在那個剛崛起的小公司名下,就不好聽了。
“那家競爭公司叫什麼?”嚴景致問秘書。
秘書點了點頭,“就叫世紀集團。”說完見老板一臉探究,繼續解釋道:“那個世紀集團的大部分股份一直在國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把側重點放在了國內,先是主攻實業方麵,現在把眼光投向了地產,是個勁敵。”
“嗯。”嚴景致幾乎可見地點了點頭,“國外?哪國?”
“法國。”
嚴景致突然想起來上次去法國出差的時候聽到那邊興起過一家中國的家族企業。
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東西,秘書以為他要走,“總裁,需不需要幫你在外麵訂餐?”嚴景致的嘴叼,從來就吃不慣他家保姆做的東西,秘書這早就知道的。
嚴景致卻沒理他,反而拿了另外一遝資料在細細的觀察。
秘書苦著一張臉,總裁這是完全沒有要走的打算了,可憐他還約了女朋友要吃飯呢。
嚴景致是什麼人,一眼便看出來他是有事想走的,如果在以前他絕對不會以私事放縱手下先走,但是現在吧,他眼前突然閃過聶聲曉那張不怎麼討喜的臉,對著小肖秘書嫌棄地撇了撇手,“你先下班。”
如果他也有個跟聶聲曉那樣纏人的女朋友,確實該早點放他走,不然男人可真遭殃。
小肖受寵若驚地呆了呆,然後客氣了一下,“總裁我還是留下來幫你處理些事情吧。”
然後聽到嚴景致從齒縫中發出一個“滾”字,小肖立馬滾得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