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一愣,按照尋常人的想法,還真有可能認為是她故意扭了腳拖著總裁送她回來的。
她趴在嚴景致背上,重重地吸了一口他的味道,看著旁邊投下的影子發呆,那就讓他們這麼認為好了,能從國內追到這裏來,心機深重這詞也沒冤枉她。
“別睡。”嚴景致突然停下來拍了拍她,沒了聲音以為她睡了。
聶聲曉直接在他背上咬了一口,“沒睡呢,哪能睡得著啊。”
嚴景致被她這一口咬得半身都僵了,身體的某個地方想起了那個晚上他們在一起的事情,他的肩上現在都還留著那天晚上她咬的痕跡呢,他輕咳了一聲,“會咬人的貓。”
聶聲曉在他背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咬我情夫,我願意。”
嚴景致笑了,“說得自己好像有丈夫一樣。”
這回輪到聶聲曉僵了,這丈夫……還真有,她此刻是真想咬他了。
這一路走得特別慢,等到他們到營地的時候,同事們都已經爬上了山頂,有幾個都已經在過鐵索橋了。
在下麵營地留守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王龍寶,還有一個聶聲曉不認識,其他部門的一個女人,長得還挺漂亮。
看了一眼兩人,聶聲曉瞬間明白了負責人為什麼要把他們兩個留下了,原來是變相地牽線搭橋啊。
可是王龍寶這個糙漢子顯然不怎麼解風情,嚴景致把聶聲曉放下的時候,王龍寶和女同事之間安靜地隻能抬頭看過鐵索橋的爬上黨們。
見嚴景致竟然背著聶聲曉下山了,王龍寶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之色,但是那女同事就像剛吞了個鵝蛋一般,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驚嚇更加恰當。
“總裁,她……怎麼了?”女同事跑過來,第一次跟總裁靠得這麼近說話,她的臉蛋都有點紅彤彤的,像染了胭脂一樣好看。
可是嚴景致看也沒看她一眼,“你找點藥過來,跌打的。”
某女迅速跑去找藥。
聶聲曉見狀推了嚴景致一把,“你去一邊,我自己來。”
嚴景致不解,他是好心要給她上藥,“鬧什麼。”
“你沒看到剛剛那個姑娘都要往你身上倒了嗎,就好像是你扭傷了腳一樣。”
聽了這麼一句抱怨,嚴景致反常地沒有不高興,反而臉上舒展了一下,他是覺得有人為自己吃醋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但是他還是沒走。
不但沒走,還在從女同事手裏接過藥的時候問了人家:“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門的?”
女同事受寵若驚,像她這種小人物要不是有今天這種活動,想見總裁一麵都是很難的,更別說在一米範圍內說話了,她一時緊張地都有點結巴了,“我,我財務部的夏小冰!”
“哦,夏小姐。”嚴景致說著故意看了一眼聶聲曉,在看到她眼裏明顯的不滿時臉上染上了一絲笑意。
嚴景致從來沒給人上過藥,他上藥的技術太差,聶聲曉差點被他弄得嗷嗷叫,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整個眼眶都紅了。
最後嚴景致下不去手,“你痛就跟我說,別憋著。”
一旁的夏小冰很是嫉妒,雖然總裁對這個聶聲曉說話的口氣一般般,但言語之間都透著溫和,她此刻定定地看著嚴景致的俊臉,真恨不得現在扭傷腳的是她自己。
聶聲曉這才放開咬著的牙齒,“我來,我自己來。”
為了讓夏小冰嫉妒嚴景致對她的溫柔,她就這麼放任嚴景致在自己腳上亂來,也是蠻拚的,終於接過嚴景致手上的棉簽,自己給自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