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樣!他現在肯定認為自己是個水性楊花、對男人格外饑渴的特別不靠譜的女人!形象一下子要徹底沒有了……
聶聲曉在腦子裏想了一堆嚴景致會怎樣,卻發現能想到的全是他對自己的看法,完全沒想到過他到底會怎樣,會不會追出來看看擔心她的安危,會不會吃個小醋?
聶聲曉看著李閑,完全想個初生的嬰兒,什麼都不知道了,“他會怎樣?”
李閑指著她的鼻子下定義,“依我看啊,那位先生還是對你有些好感的,你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你沒有自信。”
聶聲曉腦子裏閃過一絲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李閑直接把她拉著躲到牆內側的陰影裏,正好這時候腳步聲從俱樂部大門裏傳過來,從聶聲曉這個方向,可以很好地看到嚴景致從裏麵出來了,臉色鐵青著不是很好看。
聶聲曉衝出來的時候,本來李閑是要拉著的,但終究沒拉住,聶聲曉直接衝到東張西望的嚴景致麵前,“你在找我。”很是自信地給了嚴景致一個陳述句。她想著李閑的自信一說,便也幹脆自信點了。
隻是沒想到這自信下一秒便被嚴景致擊碎,他眯著眼睛帶著一種異常危險的信號,“我隻是出來確認一下我的情婦是不是那種認識一晚就迫不及待跟別的男人上床的那種女人,如果是的話我好回去反省自己,以後眼光要放清亮些。”
“你!”聶聲曉一時被堵的整顆心都塞住了,想了想索性把陰影裏的李閑給扯出來,“那你現在可以回去反省自己了,我今晚確實要跟他回家。”
李閑倒也很配合,從容地點了點頭,一隻手搭在聶聲曉的肩膀上,“要不還是去酒店吧,酒店裏更有氣氛。”
聶聲曉一陣雞皮疙瘩凸起了,但還是強忍著鎮定很倔強地看著嚴景致,在支撐著自己和李閑剛剛說出的亂七八糟的話。
嚴景致在聶聲曉和李閑之間徘徊了幾眼,而後冒出了一個輕輕的哼,“聶聲曉,這種拙劣的謊言,你覺得對我說合適?”再不給聶聲曉說話的機會了,他直接朝著自己的車位走過去。
期間有個金發碧眼的美女追了出來,揚言要跟他回家喝杯咖啡,嚴景致看也沒看人家一眼,坐進車裏砰地一聲。
美女還在不甘心地敲著窗戶,她是夜場老手,像嚴景致這種男人,一看身上的穿著就能看的出來不是一般人,而且身上的氣質簡直是吸引女人的戾氣,女人喜歡的無非是那種霸氣狂傲而且還有資本的男人。
嚴景致直接發動了車子,就算外麵的美女差點被他的車子擦傷了也不在乎。他對這種勢利的女人討厭至極,偏偏聶聲曉還不是這類女人,她要是是這類女人,就能乖乖的待著,在他高興的時候過來身邊陪著,在他不高興的時候躲得遠遠的,不像現在一樣老是出來惹事,那該多好。
有時候,嚴景致也鬧不清楚聶聲曉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為了他的錢?那不可能,她至始至終都沒主動問他要過一分錢。為了他的地位?若真是這樣,就該直接把他們的床照拍一遝然後威脅他公開關係或者結婚,但是聶聲曉什麼也沒有做,她看著倒真想她說的,是因為愛他。
愛自己?嚴景致開著車,看著外麵繁花似錦的世界,即使是大晚上,這個世界仍然精彩地不像話,會有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真正愛上他?嚴景致有點不信。
或者說,不是太敢相信。
聶聲曉看著嚴景致開走的車子,以及後麵揮起的一片塵土,這天,好多天沒下雨了,她幹燥的幾乎要流下鼻血了,此刻她也在思考,自己到底愛嚴景致到什麼程度,到把尊嚴放低到什麼程度才是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