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給的可真壕,聶聲曉回頭看了一眼眼鏡子,有這麼點錢都夠支付一個月保姆的費用了,他不管管他手下這大手大腳的毛病?
但是嚴景致完全沒反應,而是頂著個高傲的腦袋目送李閑的車離開,然後朝著醫院他的病房走了。
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沒人跟著,嚴景致回過頭來看著聶聲曉,“醫院裏有規定,病人要在十點前回病房,違規了要罰款。”
聶聲曉頓時一刻也不敢耽誤了,跟著他便走了。
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他身邊的金貝娜和王龍寶都沒跟過來,不禁有些訝異,“他們不跟過來伺候你?”
“他們是我的工作夥伴,不是保姆。”嚴景致糾正她。
聶聲曉嗬嗬笑了一聲,覺得他這人真逗,明明把人家當做保姆在使喚,偏偏還不承認人家的保姆屬性。
“你走慢一點啊,病人走太快了不好。”聶聲曉在他身後吼著。
嚴景致頓了頓,繼續走,“我是手臂受傷了,跟腿沒關係。”但還是顧忌到她的速度慢了下來。
聶聲曉跟上他,偷偷看了他好幾眼,大膽的說道:“嚴先生,你是不是還有點喜歡我?”最近的表現也太深得她心了。
哪有女人這麼厚顏無恥的直接問這種話的,嚴景致剛要說話,聶聲曉便直接阻止他道:“行了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大概就是別這麼自信也別太自視甚高我沒那麼重視你之類的……”
聶聲曉滿帶抱怨的說完,低著頭有點低落,絲毫沒發現此刻嚴景致正看著她,臉上帶著點……笑意。
兩人的病房分布在不同的兩個角落,但是嚴景致卻跟著她朝著她的病房方向走過去,聶聲曉很不解,“你跟著我幹什麼?”她那邊雖然有兩張床,但是他肯定嫌棄另外一張床被別人睡過很髒。
嚴景致一副你不要誤會的表情,“我順便去服務台拿點藥而已。”
“為什麼不讓護士拿?”
嚴景致若無其事道:“護士應該睡了。”
你會這麼體諒人?聶聲曉本來要這麼說的,不過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因為這天太黑了,一點星光都沒有,月亮也躲在雲層後麵朦朦朧朧的,況且醫院又經常出現變態,國外的醫院神經科搭在一起,她還著實有點感覺陰森森的,有嚴景致跟著反而安心。
臨分別的時候,嚴景致走出了很遠,聶聲曉才想起要問他一個問題,“我們還有沒有可能了?”問題問的很直,她也不想拐彎,因為她在嚴景致麵前的表現一向很直。
當時嚴景致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似是拿著手機在看什麼,她站在她的病房門口,就這麼看著嚴景致的背影投影下來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聶聲曉心裏也跟著很緊張很緊張,她也是人,況且還是個女人,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和不在意,她已經不知道傷心過多少次了,當這個次數積累到一定量的時候,她不否定有可能會產生質變。
現在的嚴景致,如果跟她說了“不可能”三個字,那她今晚可能會整晚整晚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