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麗瞬間笑出了聲,“聶聲曉,你現在很得意?”
“談不上得意,他本來就是我丈夫。”聶聲曉的聲音正經的就像是官方的發言。
這對丁佳麗來說就像個諷刺,諷刺她存在的不正規性,不服輸的個性使她脫口而出,“你把電話給嚴景致,我有話要跟他說。”
醫院裏的聶聲曉,站在走廊上,被投過來的陽光拉出一個不長不短的影子,有護士見她拿著個手機待著不動,開玩笑道:“聶小姐怎麼了?不認識病房的路了?”
聶聲曉隻是衝著她笑了笑,這手機還是早上金貝娜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順手看看嚴景致的手機,沒想到忘了還給他了,竟一直揣在她身上,電話來了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現在情敵公然叫板要越過她找嚴景致單獨講話,她在考慮要不要給嚴景致。
丁佳麗在電話裏嘲笑她:“怎麼?這麼不自信?不過也是應該的,我作為情敵威脅確實很大,畢竟是景致精心培養出來的人。”
丁佳麗跟嚴景致的那一段過往聶聲曉是知道的,而且連細節都知道,而且後來嚴景致失憶過後他們之間的相處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的,聶聲曉拿著手機慢慢的打開嫋嫋的病房門。
房裏很安靜,嫋嫋還是不能開口,嚴景致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辦公,孩子便在一旁看著,聶聲曉知道他這眼神,嫋嫋看電視的時候看到大俠時大概就是這種崇拜的眼神。如果嫋嫋現在能開口說話,他會拍著掌感歎“爸爸怎麼這麼厲害!”
聶聲曉重新退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對丁佳麗道:“對不起,有什麼話你跟我說吧,我幫你帶給他,還有,電話也再打過來了,你是公眾人物,影響還是希望能注意些。”
丁佳麗怒不可竭地重重踢了一腳自己的床頭櫃,“你這樣擅自堵了我的電話景致知道會對你不齒的!”
“我沒想要堵你電話,隻是他現在在陪孩子,不方便接電話,更不方便你的電話,我說過,有什麼話我會帶過去的。”聶聲曉也跟著激動起來,對於丁佳麗這個女人,她沒有情緒是不可能的。
丁佳麗有意氣她,“那好,那你幫我問問他,昨晚為什麼花一千萬幫我堵狗仔的嘴,問問他為什麼還要幫我!”
聶聲曉推門進去房間,嚴景致正好抬頭跟她對視了一眼,“下午讓金特助弄台直飲機來病房,不用特意出去倒水了。”
嫋嫋趴在嚴景致背後,抱著他的脖子笑嘻嘻地看著電腦屏幕,看到她進來立馬笑得沒心沒肺,他恢複的很好,除了還是不能破嗓子,但好在也一直樂觀。聶聲曉就這麼任由他一邊晃著一邊辦公,這幅景象看起來讓人感覺格外不錯,要不是聶聲曉現在沒那興致,指不定就去借相機拍下來了。
聶聲曉把嫋嫋從他背上拉了下來,“不是要喝咖啡嗎,拿去吧。”這孩子也不知道學誰了喜歡上咖啡的味道,晚上不敢給他喝隻有白天給他。
嫋嫋聞了聞咖啡的味道,很是小紳士模樣地拉起她的手親了親。
聶聲曉在嚴景致身邊坐下,把手機遞給他,“你手機還在我身上。”
嚴景致頭也沒抬,伸手來拿,沒拿到手機反而找到了她的手,滑軟的感覺讓他也不想要手機,就這麼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盯著電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