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城緊緊的抿著唇沒有說話,她在等蘇三趕緊走,好趴在床上去繼續把那個夢給做完。
蘇三終於找到了想要借的東西,還不免回過頭來調侃她,“其實我見過這家的男主人啊,那身材嘖嘖……真好,話說你是他們什麼親戚啊,既然都能借住進來了,那有沒有機會跟男主人來一發露水情緣?哈哈我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蘇三甚至還在她眼前驗了一下貨,然後才走。
聶青城上前關了她忘記關的抽屜,無意中在裏麵瞥見了一個盒子,包裝很精美的盒子,上麵寫著“送給最愛的景致”,這盒子就像是有魔力,一步步牽引著她的手,打開,然後看到了一條精致的領帶,紅黑條紋的,她見嚴景致帶過類似的,別人戴起來也許顯老,但是嚴景致戴起來卻隻會顯得穩重,很適合的顏色,應該是拆開這個禮物便直接去拆套了,以至於忘了收起來……
聶青城恍恍惚惚的回到客房,埋頭便開睡,上半夜的那個夢再也沒出現過。
至於結局,當然也一無所知。
“爸……爸。”嫋嫋重新找到聲音的第一句話,說的特別辛苦,不像以前那般好聽,顯得有些幹澀。
但聶聲曉還是抱著他哭得喘不過氣,這孩子天生命運多舛,小小年紀受過的罪不必她少,想想她整個人都揪疼。
“他叫的是爸爸,你那麼激動幹什麼。”嚴景致笑著掰開些聶聲曉,她一激動起來就沒輕沒重的,怕她壓著剛好起來的兒子。
聶嫋嫋也發現了自己竟然可以重新說話了,也高興的哭了起來,沙啞的聲音又喊了句“媽媽”,抱著她的脖子說“別哭”。
旁邊的博士看著這一幕搖頭,“嚴先生,您真的應該給孩子換個名字,我妻子專門研究過你們中國的易經和五行,這孩子命裏缺水,你得給人家取個帶水的名字。”
嚴景致看著兒子,實在也覺得嫋嫋這名字太柔了,確實不適合男孩子,點了點頭,“嗯,多謝提醒。”
嫋嫋此刻嗓子還有點難受,不太願意說話,一說話就震的難受,但他還是跑過來,扯了扯嚴景致的衣服下擺,重重的點頭,表示改名這一舉措的可行性。
每次一進學校,大家隻要聽說他個男生叫嫋嫋的,全都過來嘲笑,那場麵他真是不想再看到了。
聶聲曉咳咳幾聲低下頭,當時還因為“景致笑嫋嫋”這一句詩表示這名字特別符合他們父子主題呢,看來竟然是遭到集體反對了。
嚴景致正好安慰幾句,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隻能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轉身接了電話。
來電的是金貝娜,帶來的是個壞消息,而且還壞到特別嚴重的程度,她說:“總裁,辰東下麵一家證劵公司搞分裂,那是辰東主要的現金流存在基地,現在總部有點動蕩,希望您能盡快回來。”
即使聲音隔了一條太平洋,嚴景致仍然能聽得出來金貝娜的聲音在發抖,而且還抖得特別沒頻率,不聽這個壞消息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了。
嚴景致掛掉電話,沒有絲毫表情地回來,看了還處在興奮之情中的聶聲曉一眼,出了病房門跟助理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