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嚴景致不在乎那留著還有什麼用?哭得心煩意亂,杜鋒鼓起腮舉手便對著甄念的手臂也狠狠扣動扳機。
砰!啊!
觸目驚心地兩聲,伴隨著女人尖細的嘶吼,響徹整座山。
鮮血如注,甄念從來沒見自己出過這麼多血,即使是在整容的時候,臉上有血她也是拒絕照鏡子的,可現在,看著自己手臂上越流越黑的血液,嗚啊一聲徹底暈了過去。
“哼!沒用的女人!”杜鋒見狀還踢了一腳甄念,這女人漂亮是漂亮,要是以前他不舍得殺,但現在氣到極點,舉槍便對準嚴景致,發現他已閃身去了車後。
這樣一來嚴景致在明,他們在暗了,充分了解到這狀況,杜鋒拉來身邊的同夥躺在自己身上,也閃身到後麵去找自己的車。
嚴景致的子彈正好落了下來,本該打在杜鋒身上,變成了秒殺他的同夥。
再次扣動扳機,嚴景致槍聲幾乎沒停,又快有狠,不僅是因為被騙來這山上的憤怒,也需要為民出害,他不想當英雄,但這種人留著,他以及整個嚴家人的安危都得不到保證。
見杜鋒離車的距離越來越近,而離他的距離越來越遠,嚴景致收回手槍,轉身進了自己的駕駛座,見好就收,接下來不是他表演的時間,身體也不允許。
捂了捂自己的肚子,之前受的槍傷傷口似乎有牽動,在流血。
呼嘯一聲,車子瞬間便山下開去。
隻是沒開幾秒,嚴景致猛然從後視鏡裏看到追上來的杜鋒,活像一隻不要命的狗,在瘋狂地跳著眼前的高牆。
混亂之下,嚴景致拿起之前與杜鋒連接好的話筒道:“是要進監獄裏度過一生還是現在就死?”
那邊的杜鋒真的瘋了,回吼:“去你媽的監獄,會賽車了不起啊,我今天非得跟你同歸於盡!”吼完車子便直接衝了歸來,不是朝著路衝,隻是單純朝著嚴景致衝,不管汽車承載和熱量超標,他現在隻想著同歸於盡。
嚴景致奮力甩開話筒,按響了車上的一個警報器,這是之前約定好的直升機的警報器,聽到警報直升機出動。
之所以動用直升機,嚴景致看了一眼前麵的萬丈懸崖和身後發瘋的男人,今天的地勢,讓他有些棘手。
“哈哈哈!”杜鋒笑了,“能在死之前拉上個商界風雲人物,我杜鋒也不遺憾了,總比坐牢一輩子看著獄警的肥肉一輩子強!”表情格外猙獰。
嚴景致車子徹底停了下來,但是發動機卻沒關,汽車也到了極限,吭哧吭哧著,在宣告它的疲憊,他平靜著,甚至比剛剛還要平靜,在這個生命攸關的時候。
“少給我拖延時間!”杜鋒吼了起來,“我現在尊重你是條漢子,給你一分鍾,趕緊說掉遺言上路!”
嚴景致一震,淩厲的眼神直視杜鋒,“若是我不呢?”
“那就這麼粗糙地死吧!”杜鋒嘶吼了一聲,把油門踩到最大,直衝衝地朝著嚴景致,這次,還包括下麵的懸崖,衝過去。
他們的路隻有兩輛車的寬度,被杜鋒擋在了中間,嚴景致要想折回來求生,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