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家立刻展現了無與倫比的爬行能力,三兩下便爬至嚴景致的身邊,伸出小指頭碰了碰他,回頭看著聶聲曉笑得燦爛。
聶聲曉還以為她能夠溫柔點,誰知道家家下一秒便不知輕重地把整個小短肥的身子撲到嚴景致身上。
聶聲曉臉一紅,這小丫頭大概是看到了她早晨起床時的姿勢在模仿。
嚴景致終於在這個時候被弄醒了,睜開眼睛看到一雙圓圓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嘴巴咧開還有流口水的架勢,瞬間坐了起來。
家家見他坐起來,也跟著爬過去坐在他腿上,一雙手揪著他因為沒穿衣服露出來的胸前紅點,從來沒見過,小小的腦袋裏覺得很有彈性很好玩。
“嗯!”嚴景致痛得悶哼了一聲,抬頭卻看到聶聲曉站在床邊忍得很辛苦,但還是忍不住笑了。
“該死。”他對自己有點恨鐵不成鋼,昨晚明明睡在主臥的,現在從這裏醒過來他便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夢遊症又犯了。
拉開身上搗亂的小孩,嚴景致起身,然而這卻是個難纏的小孩,一直抱著他的手臂,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笑,這也是他對嚴家家最深刻的印象,特別愛笑,也不知道像誰……
“呀呀!”家家趁著他發呆的一秒,勇敢地爬過去對著他胸前的那粒吸了起來。
看到嚴景致的俊臉痛苦地扭曲了一下,聶聲曉趕緊把家家抱過來,拚命忍住要繼續笑下去的衝動,清了清嗓子,“她,她應該是本能,小孩子見什麼都以為是奶嘴,況且……形狀還那麼像。”
嚴景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看了一眼聶聲曉,以及她懷裏還在噠噠嘰著嘴的小娃娃,狼狽地出了這扇門。
穿好衣服,以及幫家家整理好出來的時候,聶聲曉發現嚴景致已經穿戴整理在餐桌上用早餐,四周看了一眼,錢百萬和小靜大概已經走了,沒再看到人影,在旁邊守著的是一個廚子。
見聶聲曉過來,他很有眼力見的趕緊給她拉開椅子,看起來跟昨天那個隻給她供應涼拌蘿卜的完全不是一個人了。
聶聲曉意味深長地看了廚子一眼,廚子撇過臉去,沒說什麼站在一旁,但看起來是心有餘悸的。
“今天……”嚴景致突然看著她說話,隻是剛說了兩個字便被電話打斷,他收回了目光,站起來接電話。
聶聲曉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嚴肅,沒來由地心下不安,但是也沒見他說出什麼來,一直在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
好一會兒才等到他掛到電話,聶聲曉忍不住問:“怎麼了?”
嚴景致突然很怪異地看著她,在思考著什麼,眼神變了好幾個,但就是不告訴她。
“我怎麼了?”她突然有種陰森森的寒冷感。
嚴景致拿起椅子背的外套,也不準備繼續吃了急著走。
“公司有事。”最後嚴景致走到門口,還是給了她這麼個短小的解釋。
“跟我有關係?”聶聲曉指著自己,剛剛他那古怪的眼神她自己也能感覺得出來,跟之前胡一建說她篡改遺產分配合約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