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站著足足僵持了兩分鍾,餐廳的負責人都有點尷尬,“呃,嚴總……還吃嗎?”
聶聲曉已經沒胃口了,轉身朝房間的方向走去,飯也不吃了。
留嚴景致一個人站著,局促地把手插進口袋裏,摸到了她的錢還有卡,正要追上去的時候,聶聲曉再次回頭警告他,“再跟著我,這次不打酒店內線,直接報警了。”
表情很嚴肅,就好像她真的會下定決心去報警一樣,嚴景致愣住。
餐廳負責人也愕然了,因為聽說他們是夫妻,還一向覺得嚴總這個性在家裏會強勢的,結果剛剛聽夫人那話,他怎麼感覺嚴總每一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嚴總?”他叫了一句,那邊已經通知了貴賓廳的人重新布置飯菜,不知道他還要不要去了。
“滾。”嚴景致悶著一口氣,覺得煩,低低地說了個滾字,也很有氣無力。
“哎哎好。”餐廳負責人也不敢多待,家庭糾紛,戰火不比烽火差,他還是不要當那被殃及的池魚。
誰知剛準備滾,嚴景致又對他招了招手,“先別滾,等下半小時後去辦件事。”
餐廳負責人聽完走了,立馬讓人去準備了。
嚴景致回去之後就不敢再打擾聶聲曉了,因為看起來真的把她逼急了,強迫自己慢慢來,甚至還關上了門,為了讓她看起來自己不那麼像一個真正的變態。
聶聲曉在半小時後聽到誰在敲她的門,從貓眼看到是服務員這才打開,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對麵,他已經關上門了,這才鬆了口氣。
服務員手裏推著個餐車,熱情洋溢地看著她,“小姐,我們酒店今天50周年慶典,打算給每一位顧客派發夜宵福利,披薩套餐,需要我送進去嗎?”說完拿了個大大的盒子到她麵前。
“真的?”還能遇上這種福利,聶聲曉探出頭看了一眼走廊上,果真其他人也有在派發的,這才接過,“不用了我拿著,你去忙吧。”肚子也很適時地叫了起來,是真的餓了,她剛打算泡麵,沒想到吃的就來了。
服務員剛派發她這邊的,便要去敲對麵的門繼續派發,聶聲曉為了避免再見到嚴景致的臉,匆匆甩上了門。
嚴景致打開門的時候,對麵砰地一聲,他看著服務員推著的東西,“給了嗎?”
“給了給了,嚴總。”
“有牛奶嗎?”
“有。”
“酸奶?”
“是的都有,夫人那盒是最齊全的。”
嚴景致聽完最後看了對麵一眼,也關上門,“走了你可以走了,有事隨時通知我。”
服務員點了點頭,有點拿不準這個“有事隨時通知他”的含義,報告了經理之後,隻能怕值班人員24小時盯著嚴夫人的門口。
不過好在她一晚上都安然待在裏麵睡覺,沒出來。
聶聲曉是早上八點的船票,六點便醒了,稍微準備了一下,到外麵吃了個早餐,走的時候大概七點,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看著對麵那扇緊閉著的門。
退房的時候問前台,“住我對麵的人退房了嗎?”
“退了,走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