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致沒料到她會突然搶回去,那可是“贓物”,她竟然甘願自己承受,嚴景致愣了一下,雖然感動,但片刻還是變了臉色。
“曉曉,你給我,跟你沒關係,這現在已經成了行業怨恨。”他急著把那“贓物”拿回來,然而聶聲曉護著不給,就是不給。
“兩位可真是伉儷情深。”旁邊的記者冷哼了一聲,“沒關係的不用搶,之後的通稿上,我會寫著這是嚴總特意看上給夫人的禮物,同時夫人也很喜歡,拿在手上不放手,所以,兩位還是不用搶了,都有份。”
“對啊,上次陳老事件嚴夫人你就安然無恙,這次我們會滿足你的願望的……啊!”那記者還沒說完,肚子上猛地挨了一腳。
正好擊中了他掛在脖子上的相機,人沒什麼事,但是那記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相機,驚恐地瞪大眼睛,碎了!竟然碎了!
“嚴景致你幹什麼!還敢挑釁我們!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後果!”記者氣得昏頭了,衝著嚴景致便喊個不停,對他們記者來說,也許筆記本都不是那麼重要,但是相機是命根子,為了拍出比別人更加清晰的照片,他們常常都買了最好的相機,花光積蓄都不為過,現在命根子竟然碎成一團躺在地上了。
而嚴景致,安然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一臉不爽,但是衣角都沒動一下,就好像剛剛那一腳不是他踢的。
“哦,會怎樣嗎?”嚴景致再次給了他一腳,接著又迅速回正,給了他們另外一台相機以迅速一擊,立馬聽到他們又是一陣哀嚎,這聲音他現在愛聽,“那我等著你把我怎麼樣。”他的話裏完全沒有-記者預料的慌張失措,是自信,全是自信。
記者幾近瘋狂,這比踢在他們胸口還難受,相機就是他們的另外一個本體啊,看著地上的碎片零件,再看了一眼嚴景致那如刀子般的眼神,兩個人良久不敢說話了。
再說下去,真不敢保證嚴景致不會要了他們的命,這男人狠,他們早在采訪辰東和其他企業競爭的時候便知道,也不是第一天領教了。
“現在怎麼說?”金貝娜走過去,一隻腳踩在相機的鏡頭零件上,問他們,“還要寫通稿嗎?”
兩個人沉默了良久,終是搖頭,“不寫了。”
“我早就告訴你,給你換台電腦,你不領情,現在好了,不僅電腦沒換成,單反也沒了,你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金貝娜氣不過,免不了要跟他們說說風涼話。
兩個記者不敢再對嚴景致做什麼,但是對於金貝娜,還是狠狠抬起頭瞪了她一眼。
瞪完最後看了一眼被報廢了的相機,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準備走人。
“誰允許你們走了嗎?”剛轉身,身後傳來嚴景致冷冷的聲音,兩個記者要跑已經來不及了。
金貝娜對嚴景致道:“總裁你先走,我留下問一下他們剛剛瞪我是什麼意思。”
兩個記者立馬瞪大了眼睛,看著金貝娜一步步逼近,不再以為她是個柔弱的外國金發助理美女了。
“好。”嚴景致應了金貝娜一聲,轉頭看著仍然把翡翠拽在懷裏的聶聲曉,歎了口氣拉著她便往休息棚裏走,“曉曉你跟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