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致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特別吵鬧,似是搖滾的聲音,他心裏還掛念著聶聲曉,越掛念一份,越覺得這吵鬧聲煩躁。
想爬起製止,然而身體的力氣仿佛不由自己控製,掙紮了半天,也隻能睜開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韓遇之,他哇地一聲,“你終於醒了。”忙把他扶了起來。
嚴景致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娛樂包廂裏,搖滾的聲音來自於站在旁邊的一排拿著樂器的少年,還有唱歌的女人。
嚴景致抬手,很想把韓遇之摁死,特別想。
“你想別急著動手啊,由於你的不配合,我給你注射了一點點摻和安眠藥的東西,慢慢的就有力氣了,你放心哈。”
“韓遇之,我不想再看見你,這輩子後悔認識你!”嚴景致隻說了這麼一句話,爬起來便往外衝。
“嚴景致你給我站住!”韓遇之喊話,“這麼說,你是想跟我絕交咯?”
嚴景致冷哼了一聲,“對於我在乎的人,這種態度的朋友,不僅要絕交,韓遇之,若是聲曉有什麼意外,那句拉你陪葬不是說說而已。”他的眼神格外認真嚴肅。
然而這個韓遇之早就知道,隻要稍微了解他的人,稍想便能得出結論,如果聶聲曉死了,他必定要發瘋的,瘋起來拉他去陪葬絲毫不用意外。
韓遇之攤手,“你說這話,可不要後悔。”
“後悔我是王八蛋。”嚴景致拉開門,正準備離開,門口突然堵著兩個人,是幫著韓遇之手術當助手的那兩個。
嚴景致本來就對他們有氣,現在看到他們還擋著自己,眼裏幾乎要冒出火苗來。
兩個人才被他攻擊過,頓時各摸著各的傷處,有點害怕他。
“嚴……嚴總,老大說,今天是你生日,讓你吃了蛋糕再走。”
生日?嚴景致冷笑起來,現在還誰記得那鬼日子,都快成他心愛的女人的忌日了,他想到這個眼裏的怒火更盛,“讓開!”
“不讓。”兩個人繼續堅持。
裏麵的韓遇之嚷嚷起來,“你們千萬別讓他走,我就樂意看他這幅炸毛的樣子,奶奶的,欺負我多少年了,我終於報仇了。”
嚴景致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隻覺得他幼稚。
一手一個,直接把他兩個助手給扯開,即使還使不上什麼力氣,但嚴景致還是可怕的。
麵前突然出現一輛蛋糕車,“先生,讓一下。”一個帶著卡通兔子麵具的女人就這麼推著蛋糕從他麵前路過了。
嚴景致由於慣性往外衝了幾步,然後腦子一空繼續走了幾步,突然停住腳步。
“嚴總,你不是要走?怎麼又回來了?”門口守著的兩個助手剛剛擋著不讓他出來,這回擋著不讓他進去了。
“讓開。”嚴景致輕飄飄地說了一句,第二次扯開他們。
他三兩步走到推蛋糕女人的身後,卻又突然停住,臉上的表情時而蒼白時而感動,舉起的手遲遲落不下來。
“喂嚴景致你夠了,要走趕緊走,都絕交了,還跟著我的兔女郎做什麼?”韓遇之衝他吼了一聲。
嚴景致看了他一眼,偏偏韓遇之這個時候嚴肅地不像話,根本不給人商量的機會。
兔女郎開始往桌子上擺餐盤,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就連看都沒看嚴景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