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騷動的大臣也開始思考,對啊,為什麼偏偏是國師呢,國師雖然是女子,但也的確參加了北國的朝政,南國怕是別有居心。
夏邑麵色不改:“聯姻自然要心誠,南國以泗水五城為聘,是我們南國的誠心。北國送嫁唯一的女官,是北國的誠心。”
北國的朝臣們都心動了,泗水五城是南國與北國接壤的地方,經濟繁華,土地肥美。無箏雖然參與朝政,但是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她的價值遠遠沒有泗水五城大。
夏邑恭敬的彎腰:“淮太子和國師大人乃天作之合,願北王成人之美。”
百官紛紛動了:“願聖上成人之美。”
君臨風的臉陰沉得可怕,黑曜石漆黑的眼瞳狠狠盯著怡然自得的夏邑:“此事朕自有思量,退朝。”
夏邑諷刺的說道:“為君者,當以民為重,北王是寧願與南國開戰也也不願意送嫁北國的國師嗎?”
君臨風止住了離開的步伐,他站在高處看著夏邑,無言的霸氣從他身上散開,他的臣子不敢抬頭直視他。
夏邑以為君臨風會以他出言不遜為由讓人把他拖出去打一頓,卻沒想到君臨風開口:“朕說考慮一下,並沒說不與南國聯姻。將軍扯到兩國開戰,南國是真的誠心與北國聯姻?”
夏邑背後沁出冷汗,他穩住氣息說:“南國的誠心,天地可鑒。”
“嗬。”君臨風意味不明的一笑,他甩袖離去。
無箏坐在案前,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書卷,昏黃的燭光讓她清冷的麵龐生動了許多。
君臨風走進落月居徑直坐在無箏的麵前,無箏神情冷淡的看了君臨風一眼就將視線移回書卷。
君臨風對無箏的冷淡很是不滿,他修長的手將無箏滑落的墨發別在無箏耳後,霸道的問:“箏兒,你會離開我麼?”
無箏聲音淡淡:“會。”
這次,她難得的說了次真話,不過這真話,君臨風貌似不愛聽。無箏看著君臨風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如是想。
君臨風眸光微沉,他沉默良久,最終他冷聲問道:“箏兒,你見過南國的淮太子麼?”
無箏詫異的看著君臨風,眼中波光閃動,隨後她嘲諷的一笑:“連皇上都沒見過的人,我怎麼可能見過?”
“那他為什麼會以泗水五城為聘迎娶你為妻?”
“什麼?”對上君臨風俊美的臉,無箏將驚訝壓下,隨後有些惱怒道,“你懷疑我?”
君臨風沉默,他根本就沒有懷疑無箏的意思,箏兒會這樣想是不是說明她對他的信任已經降到不存在的地步了?
解釋麼,他君臨風什麼時候需要解釋了?君臨風起身,冷聲道:“箏兒,除非你死,不然不要妄想離開我。”
注視著君臨風離開的背影,無箏將手中的書卷輕輕的放下,她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似在笑也似沒有:“妄想嗎?”
南國使者來訪北國已有七天,除了第一天夏邑提起聯姻的事,北王那是一點聯姻的話題都不想跟夏邑談。這下別說夏邑了,整個北國的大臣都明白了君臨風那是一點送嫁國師的意思都沒有。
而在北國普通老百姓之間,開始瘋傳北王思傾國,不重民生重顏色,愛美人勝過愛江山,北國怕是要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