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不悅的指責淩奈:“一句話的事情,你廢話好多。”
淩奈心塞,他極力的勸導自己不要和小孩計較,不要和智障計較,會降了自己的身份的!
洛痕拉著百媚奔走在屋舍之間,百媚大呼道:“公子,別再運內力了,會死的!”
奔跑中的洛痕一時力不從心,腳一軟,向屋脊下跌去,百媚眼疾手快的撈住洛痕,出手如電的在落痕身上幾個大穴一點,將她體內真氣流轉速度封到最慢。
“公子,你沒事吧。”百媚眼中隱有淚水打轉,“都怪我不小心,明知道師兄是隻不好惹的妖孽,還掉以輕心的被他追到!都怪我爛好心,不小心救了一隻神獸,害公子受傷,嗚嗚嗚,公子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一白衣一紅裳踏著夜色而來,淩奈看著痛哭流涕的百媚,語氣不善:“原來在師妹眼裏為兄我是隻妖孽啊?”
赤木好看的眉頭微皺,他問:“你說的那隻神獸該不會是我吧?”
百媚一臉憤恨的看著追來的兩人,張牙舞爪的模樣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咪,她一手指著淩奈,罵:“你個變態!”
另一隻手指著赤木,怒:“你個混蛋,老娘真是被蛇嚇瘋了才救了你,不求你報恩,你也別恩將仇報啊!”
赤木不解:“我的劍又沒砍在你身上?我怎麼算恩將仇報?”
盛氣淩人的百媚頓覺心塞,她瞪了赤木一眼:“禁止你說話。”
赤木緊抿薄唇,神色有著淡淡的委屈。
淩奈心中被赤木弄的鬱氣一時全部消散,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躺在百媚懷中的洛痕渾身冷汗涔涔,紅唇泛白,即使不見他整張臉的模樣,也可以推出麵具下的臉色一定慘白如紙,他左臂那一劍傷早已結痂,右臂那道劍傷,傷口不見結痂,血反而越流越多。
百媚將洛痕右臂抬高,這樣可以緩解血流失的速度,她神色焦灼的向淩奈祈求到:“師兄,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要做的這一切都和公子無關,是我自己要來偷藥的!我求求你把化血散的解藥給我吧,血再流下去,公子會死的!“
被百媚禁言的赤木,疑惑的看向一臉淡然的淩奈,他問:“化血散?”
淩奈嘴角微勾,邪氣非常:“我喜歡在我的劍上塗點東西,化血散沒什麼大用處,隻是塗抹到傷口上會令人傷口無法愈合,直到血流盡而死。剛才那人逃走的時候催發內力過快,促進血液循環加快,失血過多,所以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即使是天然呆如赤木,此時看見淩奈的笑容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個人好危險啊。
被淩奈有意忽視的百媚,心下一橫,袖中滑出一把雕花匕首,匕首泛起銀色的金屬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淩奈淡漠的瞳孔微縮,那把匕首是他在百媚及笄之日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百媚將匕首橫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之前,她哭泣道:“師兄,你答應過我爹要好好照顧我的,你今日若不救痕公子,我就死在你麵前!”
赤木的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好看,他不太了解自己胸口為什麼變得漲漲的酸酸的,是中毒了麼?難道是淩奈對他下毒了,可是為什麼這毒隻對那個守著別人哭泣的人有反應呢?
淩奈麵色徹底陰寒一片,他質問百媚:“你竟然為一個外人如此逼我?”
百媚將匕首往前送了一點,鋒利的刀尖刺破了她雪白的肌膚,淚痕遍布的臉滿是堅決:“師兄,你是救還是不救?”
淩奈眸光越發幽深:“那個人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不顧自己生死?”
百媚點頭:“公子很好。”
赤木突然爆發的殺意讓淩奈側目,這個人,該不會對師妹動真情了吧。嗬,這下真是好玩了!淩奈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玉瓶子,他淡淡的說到:“這是解藥。”
百媚眼中爆發出光彩,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哽咽道:“謝師兄!”
“別忙著道謝。”淩奈話鋒一轉,“近幾年來,你不問自取了我那麼多靈藥,師妹是不是該做點補償呢?”
百媚心中小人暗自咬牙,就知道那隻狐狸不會那麼簡單就範的,我都以死相逼了,他還在我身上榨油水,還有沒有點人性啊!
“怎麼?”淩奈語調上揚,“不願意?那算了。”
眼見淩奈要將白玉瓶收回袖中,百媚連忙應聲:“我願意!”
“很好。”淩奈點頭,他將白玉瓶扔向百媚,“你將藥粉敷在他傷口之上就可以了,敷好後,你隨我回迎風穀。”
接過白玉瓶,百媚忙不迭失的撕開洛痕右臂的衣裳,將黃色粉末敷在傷口上,那還在淌血的傷口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百媚破啼為笑:“師兄的藥,真是神效啊!”
淩奈不自覺的將頭抬高,內心裏的小人尾巴高高翹起,廢話,也不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