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棋的手緊握成拳:“王,被俘的十萬南軍,全部……”
蘭棋埋下頭咬著唇繼續說道:“全部被北軍坑殺了!”
洛痕背對著蘭棋而立,她的神情悲痛,向來平淡的語氣也有了明顯的起伏:“你說什麼!”
蘭棋:“王,鬆琴傳信,她親眼所見凡城城門掛的都是南國被俘將領的頭顱!”
洛痕咬牙:“厚待死者家屬!”
蘭棋:“王,這是剛才收到的潛伏在凡城的清流人員傳來的密報。”
洛痕從蘭棋手中接過封好的信封,從裏麵取出一張白色的信紙,她對蘭棋吩咐道:“將燭火拿來。”
蘭棋拿過書案旁擺放的燭台,洛痕拿著白色的信紙在燭火上考了一會,紙上顯現出墨黑色的字來。
洛痕一眼將信掃完,就將信紙燒毀,她麵色凝重的道:“叫隱來見我。”
蘭棋心中一驚,王上莫非是想出動隱部?這次南國對上北國,王幾乎將自己所有的牌全部翻開了,北國的實力真的讓王忌憚到這種地步麼?
隱走進洛痕在禹城的臨時行宮,見到坐在案前凝眉深思的高貴女子,他俯身抱拳:“王。”
洛痕抬頭看著麵前俊秀沉靜的少年,她說道:“隱部終於有任務了,隱,你高不高興?”
隱:“能為王做事,隱很高興。”
洛痕:“又是一次容易喪命的任務。”
隱:“王放心,做了那麼多危險的任務,隱仍然還活著。”
洛痕一笑:“那好,你現在召集隱部所有人員,四更時分,在禹城城外的那片樹林等朕。”
隱詫異:“這次任務,王也要去?”
洛痕點頭:“記得動作要小,速度要快,不要引人注目。”
隱:“了解。”
洛痕來到夏邑的住處,卻不料淩奈也在,她對上淩奈那雙鳳眼,微微愣神後說道:“你倆的感情倒是出乎朕意料的好啊。”
淩奈懶洋洋的倚在夏邑的身上:“怎麼?南王吃醋了?”
夏邑全身寒毛直立,想要推開身上突然態度大轉變的淩奈,明明剛剛與他說話還是一副不可侵犯的威嚴模樣,為何王一來,他和自己的關係就直線上升了啊?
淩奈鳳眼斜睨了眼夏邑,那眼中的意思很是明顯,敢推開我,你就死定了。夏邑欲哭無淚,他舉起的手僵在半空,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他都不知道如何安置他自己的手了。
洛痕見狀,搖頭對淩奈說道:“神醫誤會了,朕並不喜歡夏將軍。”
淩奈聞言,一把推開身旁的夏邑:“巧了,奈也不喜歡夏將軍。”
夏邑被淩奈推得一個踉蹌,對淩奈那是敢怒不敢言啊,這家夥真是太任性了,他可是堂堂南國的將軍!不過那個家夥好像差點成為南國的王後,想到這,夏邑萎了,惹不起,這兩個主都惹不起。
淩奈鳳目看著洛痕:“南王怎麼有空來找我?”
洛痕白皙的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這個,她能說她是來找夏邑的麼?
淩奈:“南王為何不說話?”
洛痕:“這個,嗯。”
“神醫可有什麼藥灑在糧草上,能讓糧草即使被水浸洗後,煮的飯還是帶有毒性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