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風和洛痕相擁的畫麵在外人看來是極美的。然而當事人可不這麼想,洛痕在認出君臨風的那一刻,就迅速調整內息,強撐著身體,讓自己看起來並不大礙。
君臨風整個人確是出離的憤怒,剛剛那種情況,他要是晚了一步,懷中的人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她處理事情的手段不是極高嗎?她的武功不是與他不相上下嗎?她怎麼可以把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
“你擅闖公主府?”
“你不想活了嗎!”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
鬆琴覺得那兩位主子這樣抱著也不是一回事,不說這裏那麼多外人看著呢,這個刺殺案還沒理清楚呢。於是鬆琴暗示性的咳嗽了幾聲。
洛痕語氣淡然:“北王還想抱著本宮多久?”
君臨風不動聲色的捏了下洛痕腰間的軟肉,不出意料的收到了洛痕的凶惡目光。他才不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呢,他不想放手就絕對不放手。
洛痕感受到君臨風的堅持,也從他的目光中讀懂了,想要本皇放手,門都沒有。
君臨風不但不放手,反而手臂有越收越緊的趨勢,洛痕投降了。
“有什麼事,我們去書房去說。”
洛痕的聲音軟下來了,君臨風滿意了,也就放開了洛痕。
洛痕看著亂糟糟的刺殺現場,轉過頭對鬆琴說:“這裏就交給你了。”
鬆琴身體往下福了福:“奴婢領命。”
鬆琴做事,洛痕向來放心。她轉過頭對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盡散冷氣的君臨風說道:“北王請隨本宮來。”
君臨風最後看了眼現場,那個被他一掌震死的護衛隊長,還有滿地的黑衣屍體都讓他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電,你留在這裏。”
電掣立刻明白主上的意思,恭敬的回到:“是。”
洛痕滿麵寒霜的看著君臨風:“這是本宮自己的事情。”
君臨風身邊的冷氣越冒越多:“你是本皇的皇妃。”
洛痕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現在還不是。”
這還是在南國皇都,他就敢明目張膽的過問她的事,往她身邊安排他的人。那她去了北國以後,她豈不是更沒有自由?
君臨風一見洛痕的臉色,就知道洛痕想岔了。解釋嗎?他君臨風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釋。君臨風內心這樣跟自己說,但他一看到洛痕那雙清澈的眼眸中的怒火,就不由自主的說道:“本皇隻是想要電留下來保護你的安全。你公主府裏的人,很沒用。”
公主府裏的護衛和丫鬟聽到北王的評價都憤憤不平,可是又無話可說。讓刺客混進公主府行刺公主,的確是他們沒用。
洛痕眼睛直視君臨風,她是真的不高興了:“本宮的人有沒有用本宮說了算。”
這下君臨風也不樂意了,他明明都是為了眼前這個人,她竟然不領情。
君臨風看著洛痕生氣的麵龐,強壓下自己的怒火:“洛痕,你別不知好歹!”
洛痕眼神冷漠:“北王的好意,本宮心領了。”
君臨風袖中的手捏得死緊,隻有這樣,他才能保證自己不會一怒之下掐斷眼前的人的脖子。
君臨風眼中的怒火都快具現化了,洛痕恍若不覺的回望君臨風。洛痕的所作所為讓公主府的下人都驚歎不已,不愧是他們的公主啊,麵對北王如此恐怖的氣息,居然可以做到這般臨危不懼。
鬆琴在心內默默的高喊,公主,威武。
君臨風黑袖子一甩,黑著臉冷聲道:“電,回行宮。”
電掣一言不語的跟上君臨風離開的步伐。
洛痕火上澆油的道:“不送。”
君臨風腳下的步伐越發的快了,眼不見心不煩,隻是,隻是不那麼想就更好了。不過君臨風是絕對不會承認,他想她的。
洛痕冷冷的看了眼想要縮小自己存在感的蘭棋:“晚上給本宮一個交代。”
蘭棋打了個冷顫,她早就知道瞞不過自己的主子的。
洛痕回到自己的寢宮,屏退隨身伺候的侍女,她打開放在梳妝台上的盒子,取出一個通體透綠的瓶子,還未從瓶子中取出藥服下,就吐出一口鮮血,暈在了梳妝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