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將目光投向北王,剛才北王都替他解了尷尬,介紹了箏妃和賢妃誰是誰,這次也大發慈悲的幫幫他吧。
誰知北王老神在在的喝著酒,對他的求救熟視無睹。開玩笑,君臨風是一百個不願意卷入滄煙和洛痕的爭鬥之中的。
上一次在未央殿發生的事情,他軟禁了滄煙,滄煙心裏怕是恨上他了。他沒有重處滄煙,洛痕給了他整整半個月的臉色看,當初的濃情蜜意全都歸零。
天不怕地不怕的君臨風如今最害怕的事情有兩個,一怕洛痕突然猝死,二怕洛痕對上滄煙!
滄煙目光炯炯的看著淩墨,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洛痕突然開口道:“本宮也很想知道夏太子的想法呢。”
淩墨心塞,這水深火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
淩墨笑容勉強,他說:“論才智箏妃娘娘更勝一籌,論美貌賢妃娘娘的確是天下無雙。”
淩墨自認為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回答,但他完全低估了洛痕想給他找麻煩的心情,也低估了滄煙想要與洛痕攀比的心情。
洛痕裝作鬱鬱寡歡的道:“原來在夏太子眼裏,本宮不夠美貌。”
滄煙的手帕假裝抹了抹眼角,她說:“原來在夏太子心中,本宮是個蠢的。”
淩墨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呆在當場,他的話明明不是這些個意思啊!女人的理解好神奇好無理取鬧。
這一刻,在場所有的男人不管與淩墨是敵是友,都對淩墨報以深刻的同情。
君臨風認為再讓洛痕和滄煙鬧下去,這個年宴就無法愉快的進行下去了。他態度嚴厲的對洛痕和滄煙喝到:“胡鬧!”
君臨風看了看洛痕,洛痕將頭別向另一邊,君臨風又看了看滄煙,一向乖巧懂事的滄煙也將頭別了過去。
君臨風無奈的對淩墨說道:“夏太子,坐吧。本皇宮中的酒都是好酒,你嚐嚐。”
淩墨對北王報以了最深的敬意:“謝北王。”
淩墨將自己案前的酒一飲而盡,讚歎道:“果然好酒!”
年宴吃飯這個過程在由淩墨引發的波瀾平息後再也沒有其的事件發生,眾官員抹去額頭上的冷汗,他們心中對自己的王佩服層次再次上升到一個高度,王真是太了不起了,竟然能把這麼厲害的兩個女人收服!
宴後,是一如既往的觀戲,戲台子早就在朝華殿外巨大的廣場搭好,宮中的婢女帶著官員們在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入座,一切顯得井井有條。君臨風坐在坐高的地方,這個地方看戲方便,也可以將所有官員的舉動盡收眼底。
洛痕和滄煙仍舊坐在君臨風兩側,南王洛謹坐在洛痕左下角,夏太子淩墨坐在滄煙右下角。演出的戲班子是葉城頂尖的花梨園戲班子,戲子的唱功作功都是頂尖水平,看得底下的官員們不斷叫好!
君臨風稱讚滄煙道:“這年宴辦得很好,你總不會讓我失望的。”
滄煙衝君臨風笑了笑:“皇上過獎了,這是臣妾應該做的。”
君臨風說:“你還在生朕的氣?”
滄煙搖頭:“臣妾不敢。”
君臨風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說:“那就是生朕的氣了。你為什麼不能和箏妃好好相處呢?”
滄煙美眸微眯,她說:“皇上可真會冤枉人,臣妾怎麼沒和箏妃好好相處了?”
君臨風說:“那日你在未央殿裏想要殺箏妃是朕親眼所見。”
滄煙說:“那是臣妾氣糊塗了,皇上不會不清楚那日臣妾為何失控。”
君臨風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頭罷了。”
滄煙低聲道:“那臣妾不過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妃子罷了。”要知道,在皇宮中,有一個真心想要護著你的人有多難,蘭兒對她忠心耿耿,她也不是個無情的人。
君臨風劍眉豎起,他低聲喝到:“不要太放肆了。”
滄煙說:“縉雲城中臣妾並不是最放肆的那個人。”最放肆的人是洛痕,怎麼舍不得吼她就來吼我,君臨風,在你心裏,我到底是處於什麼位置?
君臨風氣悶的又灌下一杯酒,在這一刻,君臨風由衷的覺得洛痕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很有道理的。
洛謹看著上方的洛痕,他本來有許多話要說,真見到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洛痕看向洛謹,她手撐著腦袋,姿勢慵懶:“你有話想對我說?”
洛謹溫和的笑了笑,他說:“不知道怎麼開口。”
洛痕問:“很難以啟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