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躲在洛痕身後,在洛痕身邊百媚總是很有安全感,依著百媚的性子,一旦確保了自身的安全,那做事全憑著自己心情,說話也是。
百媚衝高高在上的君臨風露出了憤恨的表情,她聲音清脆的說道:“公子,你說好笑不好笑,世人都知道我毒娘子隻會害人,這個人竟然要我救人,你說他是不是傻。”
洛痕見君臨風臉色猛的就沉了下去,冷下臉色對百媚喝道:“媚兒,不得放肆!”
百媚委屈的眨了眨自己的杏眼:“公子,你從來都不凶我的。”
洛痕語氣放柔:“媚兒,在縉雲城你乖些。”
君臨風開口說:“毒娘子,你連朕要你救誰都不想知道嗎?”
百媚嘟著嘴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君臨風看著洛痕點頭:“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朕確定你一定會想救她的。”
百媚好奇的問:“你要我救誰?”
君臨風說:“就是你朕的箏妃,你口中的公子。”
百媚眼睛張大,她一把抓起洛痕的手,為洛痕把起脈來。百媚笑嘻嘻的麵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嚴肅的麵孔,她放開洛痕的手。
洛痕將手收回袖子中:“不礙事的。”
百媚語氣憤怒,她看著洛痕,說:“那怎樣的傷才算有事?”
洛痕垂下眼瞼,不再言語。
君臨風問百媚:“你可有辦法醫治她?”
百媚搖頭:“我救不活公子,要醫治好公子得我師兄。你那麼厲害,你知道我的師兄去哪裏了嗎?”
君臨風說:“朕也在找他。”
百媚拉起洛痕的手,神色堅定的看著洛痕:“雖然我不能醫好你,可是我能讓你支撐得久一點,直到找到師兄為止!”
君臨風說:“很好,那你就留在承恩宮吧。”
洛痕看向君臨風,她問:“皇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臣妾嗎?”
君臨風看了洛痕一眼,說:“沒了,你帶著百媚下去吧。”
洛痕衝君臨風行了一禮:“謝皇上。”
承恩宮裏,百媚東看看西看看,她對坐在一旁氣定神閑喝著茶的洛痕說道:“公子,我有些私密話想對你說,你可不可以叫這些宮女們都出去啊?”
洛痕瞥了百媚一眼,她吩咐周圍伺候的侍女們:“你們都下去吧,這兒不需要你伺候。”
“是,娘娘。”
百媚見那些宮女們下去後,迫不及待的問洛痕:“公子,你和我師兄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為什麼我師兄不見了?為什麼你會傷得這麼嚴重?為什麼你會成為北王的妃子啊?”
洛痕放下茶盞,她笑著說:“你那麼多為什麼,叫我怎麼回答你啊?”
百媚板著小臉說:“一個一個回答。”
洛痕說:“好吧,不過我再說的時候,你不準打斷我。”
百媚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
君臨風從禦座上站起身,他想去承恩宮裏看看洛痕,不過他想到百媚到來,她們一定有很多話想說,也就不打算去打擾她倆敘舊了。
君臨風吩咐喜書道:“喜書,你將禦醫院裏用得上的藥材都拿到承恩宮去。跟百媚姑娘說,她有什麼需要直接跟你說。”
喜書:“是。”
君臨風回未央殿換了一身便衣,就獨自一人出了縉雲城。
暗閣摘星樓,暗生坐在樓頂吹著玉簫,婉轉哀鳴的音調寂靜了周圍的飛鳥。
君臨風縱身飛上摘星樓,暗生神色不變的吹著曲子。君臨風站著,閉著眼睛聽他吹玉簫。
一曲完畢,暗生收回玉簫,他看向君臨風,說:“吾還在想北王什麼時候回來,北王就來了。”
君臨風說:“閣主想的那個人不應該是本皇,想著本皇是吹不出這樣的曲調的。”
暗生說:“吾是在想,缺一個彈奏的人。”
君臨風問:“不知道在閣主心中怎樣的人彈奏怎樣的曲子才配得上閣主的簫聲呢?”
暗生說:“無箏。”
君臨風目光微凝,他問:“閣主是對本皇的箏妃有非分之想?”
暗生眼中紅光一閃,他說:“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君臨風沉聲說道:“閣主不要觸碰到朕的底線。”
暗生將目光放遠,他說:“好女人總是有很多傾慕者的,北王除掉了我一個,還有許許多多個我。”
君臨風不屑的道:“閣主覺得你能從本皇手中奪走痕兒?”
暗生嘴角翹起,他說:“她會自己逃走的。”
君臨風說:“不可能。”
暗生說:“北王要跟暗生打一個賭嗎?”
君臨風問:“賭什麼?”
暗生興致頗高的說:“我們來賭洛痕會不會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