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嬪背上沁出冷汗,她說:“我不知道箏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洛痕說:“媚兒是皇上千辛萬苦找來為本宮延命的醫師,如今媚兒被月嬪你傷成這樣,自身難保的她估計也保不住本宮的命了吧。聽到這話,月嬪心裏是不是很開心?”
月嬪屏住呼吸,她說:“月嬪不敢。”
君臨風見洛痕對月九步步緊逼,開口道:“不知者無罪。”
洛痕看了君臨風一眼,這一眼想把君臨風整個人看透似的,看到最後,洛痕笑了,她說:“既然皇上心中有了論斷,臣妾也不在多說了,一切任憑皇上處置。”
君臨風說:“箏妃放心,朕不會偏袒誰的。”
洛痕在心裏冷笑,她說道:“臣妾身體不好,容臣妾先行告退。”
君臨風很想揉一揉自己發脹的太陽穴,他說:“你先下去吧。”
洛痕站起身,她對月嬪問道:“月嬪,本宮可以帶走鬆琴了吧。”
月嬪說:“當然可以。百媚的事情,月嬪調查清楚後會給箏妃一個交代的。”
洛痕說:“我會自己討回來的。”洛痕這話說得很輕,輕得讓月九幾乎以為那是她幻聽了。
洛痕慢慢的走在前麵,白色的長發垂在腰間,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沉斂,鬆琴跟在洛痕身後,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洛痕的背影。
鬆琴覺得,此刻洛痕的背影就如同她還是淮太子那時是一樣的,那時候,竹畫沒有死,四絕沒有分開,她們一起陪伴在主子身邊,插科打諢,吟詩作畫,那樣的日子當時不覺得怎樣,現在想來竟滿是幸福。
鬆琴想起主子教過她的一首詩,“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這首詩是真的好。
洛痕在即將走回承恩宮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她說:“鬆琴,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鬆琴說:“主子沒有錯。”
洛痕笑了,她說:“你還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呢,就說我沒錯?”
鬆琴信任的說到:“隻要是主子做的事情,鬆琴都認為是對的。”
洛痕說:“我記得當初教你們的時候,為人要懂得變通,怎麼你就不能像蘭棋和菊書學學呢?”
鬆琴說:“蘭棋我不知道,菊書當初順著主子的意願離開主子的時候,是很難過的,我還看她偷偷的哭過。”
洛痕說:“當初我該再狠狠心,把你也丟下的。”
鬆琴不高興的說道:“主子,你真是太狠心了。”
洛痕問:“你有沒有受傷?”
鬆琴搖頭,她想到主子看不見,就說道:“沒有,奴婢一直暈著,醒來也就覺得頭有些疼,其他的還好。”
洛痕眯了眼睛,她說:“難道雲來殿中有人與媚兒有仇。”
鬆琴問道:“百媚姑娘呢?百媚姑娘和我一塊被抓走的,怎麼我醒來沒有看到她?”
洛痕說:“她被赤木帶走了。”
鬆琴吃驚的道:“赤木?那個七彩閣的首領?百媚姑娘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洛痕說:“赤木不會對百媚不利的。”
鬆琴頓悟了,她說:“赤木喜歡百媚姑娘是不是?”
洛痕好奇了,她說:“你怎麼知道的?”
鬆琴眼睛亮亮的說:“因為百媚姑娘老是在我跟前說赤木這個傻小子怎麼怎麼樣,或者向我抱怨赤木統領各種笨。”
洛痕說:“她們兩個若是能好上也不錯。”
鬆琴說:“可是赤木統領看起來很呆唉。”
洛痕問:“媚兒看起來聰明嗎?”
鬆琴猶豫了下,她說:“主子要聽實話嗎?”
洛痕說:“嗯。”
鬆琴說:“百媚姑娘也傻傻的。”
洛痕說:“你看,他們不是很相配嗎?”
鬆琴:“……”主子絕對是在黑百媚姑娘啊!
洛痕突然嚴肅的問:“隱部還好嗎?”
鬆琴神色一稟,她以為主子再也不會提起這隻部隊了,她回到:“隨時可以待命。”
洛痕說:“很好,咱們回那個籠子裏去吧。”
鬆琴默默的跟在洛痕身後,她能感覺得到,主子在心裏下了某個決心,但是什麼決心她卻猜不出來。不過沒關係,她隻要一直在主子身邊就好。
君臨風看了眼月九,他麵色陰沉的問:“百媚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九說:“皇上,臣妾若說此事臣妾毫不知情,您信不信。”
君臨風說:“信。用人不疑的道理本皇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