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心裏委屈,口氣也就衝了,她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君臨風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說自己是吃洛謹的醋了呢?吃洛痕哥哥的醋,他冷靜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怎麼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呢?
君臨風握住洛痕的手腕,纖細的手腕充實了他整個手掌,使他的心變得安靜下來,那莫名其妙的嫉妒也平息了下來,他看著洛痕氣鼓鼓的臉龐,說:“幹嘛這樣看著我?”
洛痕說:“你把我手腕抓得很疼。”
君臨風鬆開手一看,見洛痕纖細白皙的手腕出現一圈紅腫,心裏怪自己怎麼用了那麼大的手勁,口上卻怎麼也無法開口道歉。
君臨風看了半響,語氣平淡說道:“走吧。”
洛痕心中憋悶,她口氣不好的問:“走那麼快去哪?城南。去幹什麼?找滄煙。對不對?”
君臨風的黑眸定定的看著洛痕,心裏隻覺得洛痕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他都還沒有發脾氣,她怎麼就先衝他發起火來了。
洛痕咄咄逼人的道:“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君臨風皺眉說道:“你不要無理取鬧。”
洛痕情緒有些激動,她說:“我無理取鬧?好吧,我就是在無理取鬧,你既然著急滄煙,你就一個人去找啊,幹嘛拉著我陪你一起找?讓我眼看著你擔心別的女人,你以為我會很高興嗎?你不是不知道我身體不好嗎?你走得那麼急那麼快,有考慮過我的身體會受不了嗎?”
君臨風喉頭滾動,他真是有些搞不懂了,先前他們不是好好的麼?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想來想去,他問道:“你吃醋了?”
洛痕咬著嘴唇不說話,是在圓覺寺的感覺太好太幸福,讓她有了不該有的奢望。佛家雲,人生在世,如生處荊棘林,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心若動則人妄動,於是傷其筋痛其骨,於是體會世間諸般苦。
君臨風見洛痕委屈的模樣,他說:“你沒有必要吃滄煙的醋。在我心中,她不如你。”
洛痕笑了,諷刺的笑容讓君臨風覺得分外刺眼。
洛痕忍不住高聲質問道:“那我們現在算什麼?你現在拉著我拚命的尋找另外一個女人,算什麼!”
君臨風說:“我沒有拚命的在找。”
洛痕問:“那你現在這麼著急算什麼?你現在這毫不掩藏的擔憂算什麼?你是在提醒我你不止一個女人嗎?”
君臨風冷怒道:“洛痕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簡直不可理喻。”君臨風覺得自己快要被洛痕氣炸了,她不是說了嗎,她願意接受他有別的女人,她不是說過她不計較嗎?淩墨那人就是一個不安好心的,他雖然對滄煙無心,可她到底是他君臨風的女人,他又怎麼會允許其他人傷她一分一毫。
“你為什麼不能做一個乖巧溫柔的女人呢?”
洛痕反問:“你為什麼不養一隻拔了爪子的貓呢?”
君臨風和洛痕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很快就招來一大波群眾的圍觀。
君臨風看著越聚越多的民眾,心中的怒氣越積越深,他壓抑著暴怒的心情說:“走。”
洛痕倔強的搖頭:“我不走,我跟不上你的腳步。”
君臨風袖中的手握成拳頭,他說:“洛痕,你就是欠收拾。”
洛痕反諷道:“你若是喜歡欺負我這個弱女子,我也無話可說。”
君臨風轉過身,他現在看到洛痕就是氣,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他吩咐跟在自己身後的侍衛道:“看好她。”
洛痕見君臨風幹脆的消失在人海,心中的鬱氣直湧上喉頭,她的舌尖感受到一股腥甜。她將湧上喉頭的鮮血強行咽了下去,喉頭一陣酸痛,心中梗得難受。洛痕裝作不在意的抹去嘴角沁出的點點鮮血,眼神強裝作冷漠,洛謹還說君臨風是真心的。
如果他是真心的,他怎麼會在她麵前那麼緊張另一個女人?如果他是真心的,他為什麼不能時時刻刻記住她的身體不能奔波勞累?如果他是真心的,他怎麼會忘了才答應她的事情?明明說好了一起去吃東西的。
洛痕扭過頭看到身後侍衛手中的花燈,仿佛先前的幸福隻是過眼雲煙,美了一瞬,到底抓不住。
“把花燈給我。”
侍衛將那盞墨蓮花燈給了洛痕,洛痕接過花燈泄憤的將它扔在地上,花燈裏的燭火一倒,整個花燈就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