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煙拿出拿出隨身備著的銀針,來到洛痕麵前,她深吸了一口氣,她算是明白為什麼君臨風要抱著她往這邊趕了,他是想讓她保住洛痕最後一口氣。
滄煙咬著唇,手中的銀針就要往洛痕身上落去,她低垂下眼瞼遮住自己眼中的恨意,君臨風突然抓住滄煙的手。
滄煙的手腕被君臨風抓得生疼,她說:“你不是讓我救她嗎,你這是做什麼!”
君臨風的嗓音結著冰塊,他看著滄煙說:“你不許耍什麼花招,如果她出什麼事了,我就讓滄家陪葬。”
滄煙不可思議的看著君臨風,她聲音微抖:“你說什麼?”
君臨風說:“我不想說第二遍。”
滄煙咬牙道:“君臨風,你是不是要為了這個女人把北國所有的重臣都得罪遍?”
君臨風捏著滄煙的手腕,滄煙都能聽到自己手腕骨頭銜接處傳來令人牙酸的哢哢聲,可是她瞪大眼睛看著君臨風,她想看清楚,這個男人,這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是不是真的為了另一個女人發了瘋!
君臨風說:“滄煙你要記住,他們能有今天都是本皇給的,不要拿本皇給的東西來要挾本皇。”
滄煙恨恨的道:“你再不鬆開我的手,洛痕就真的沒救了。”
君臨風看了眼洛痕,鬆開了滄煙的手腕。
滄煙飛快的幫洛痕止住了血,她並沒有做多餘的事情,以洛痕現在的狀況,就算是神醫淩奈來了也活不過今晚,她沒有必要為了出一口惡氣,搭上整個滄家。
君臨風從石曦手上接過洛痕,他抱著洛痕的手有些抖,他吩咐石曦道:“快馬加鞭趕回縉雲城,讓太醫院的人都給我在承恩殿候著!”
君臨風抱著洛痕大步的往縉雲城趕,滄煙快步跟上君臨風,跑了一會兒,她說:“皇上,那邊酒家前有馬匹。”
君臨風抱著洛痕運輕功落在馬背上,他以氣為劍,割斷了拴著馬匹的繩子,他一手將洛痕小心護在懷中,一手拉著馬韁,駕著馬往縉雲城的方向而去。
酒店裏的小二追了出來,大叫道:“來人啦,有偷馬賊!”
滄煙扔給小二一錠金子,解下另一匹馬的束縛,翻身上馬,嬌笑道:“小二,這兩匹馬我要了。”
那小二被滄煙驚豔到了,整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這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帝王威嚴,無人敢犯,君臨風騎著馬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承恩宮。
承恩宮裏燈火通明,太醫院的人接到消息都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候著,君臨風抱著洛痕,直奔落後呢的寢宮,他大聲說道:“都被跪著了,給我救人,救不回來你們的腦袋都別要了!”
君臨風輕輕的將洛痕放在床上,跪在地上的太醫趕忙爬了起來,他們都被北王那焦急狠戾的語氣給嚇著了。等那些個太醫看到床上洛痕的傷勢時,那臉嚇得比洛痕還要蒼白。
看看箏妃娘娘那胸前暈出的一大片鮮血,一劍穿心,那可是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了啊。
一個老太醫顫巍巍的說道:“皇上,這,這沒法救啊。”
“哢擦。”君臨風幹脆的擰斷了那老太醫的脖子,他臉色陰寒的說:“別給朕說廢話,再說救不了的人下場就和他一樣。洛痕可是能和朕一爭天下的女人,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了!”
太醫們被君臨風嚇得直冒冷汗,隻有一個年輕的禦醫上前來看洛痕的傷勢,這人就是那次救了百媚的華泰一。華泰一仔細的瞧著洛痕胸前的傷口,他越看越驚奇,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挑開洛痕的衣襟。
君臨風抓住華泰一的手,寒著臉色問:“你幹什麼?”
華泰一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想看看娘娘胸口上的傷。”
君臨風臉色都快沉出水來了。
華泰一被君臨風看得心都提了起來,他說:“娘娘的傷勢不像一劍穿心,一劍穿心不可能隻有這麼點出血量,所以我想確定。”華泰一在君臨風的威壓下,話越說越小,他心裏想本來娘娘是可以救活的,有北王這一尊黑麵神立在這裏,嚇的禦醫們的心髒都不好了。都自顧不暇了,誰還會有精力就娘娘啊!
君臨風放開華泰一,他說:“你很好。救回箏妃,本皇讓你坐太醫院的總務。”
“啊?”華泰一驚了,他趕忙道,“臣不敢當啊。”
君臨風說:“救不回箏妃,你就陪她一起去吧。”
“哈!”華泰一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北王一雙大手反複揉搓,都快心肌梗塞了。
華泰一凝神靜氣,讓自己亂跳的心律平整下來,他看著床上的洛痕,伸向洛痕衣襟的雙手有些抖,他心裏祈禱著自己的判斷不要失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