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煙的冷笑掛在了麵上,她說:“這個掌管縉雲城大權的機會皇上還是給月嬪吧,臣妾可擔不起責任。”
君臨風說:“痕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拿滄家是問。”
滄煙咬牙,她憤憤不平的道:“皇上是拿滄家威脅臣妾?”
君臨風轉身離開,他最後說道:“朕知道,你心裏有一杆稱,朕隻是告訴你,凡事,要想清楚。”
君臨風帶著人離開芷陽殿後,滄煙抑製不住的大叫一聲,發泄自己心中的悶氣,她將自己正在繡的鴛鴦荷包扔在了地上,踹飛了桌子和椅子,一掌劈碎了平日裏她用的貴妃榻,那壺剛泡好的碧螺春被她砸了個粉碎。
“混蛋!混蛋!”滄煙不顧形象的咒罵著,芷陽殿裏宮女紛紛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他竟然逼著她保洛痕,真的是好狠!
君臨風來到禦馬司的時候,青木,橙木,藍木帶著人已經在那裏候命了。
君臨風翻身上了一匹汗血寶馬,青木,橙木,藍木見此也紛紛上馬。
君臨風吩咐道:“青木率青部留守縉雲城,橙木和藍木率橙部和藍部跟本皇走。”
“是!”
夏驛館,淩墨在等了莫澤一夜後,臉色陰沉的吩咐與他一同出使北國的官員說道:“收拾好東西,咱們立刻啟程回夏國。“
夏國的官員猶猶豫豫的道:“太子,我們不向北王辭行,這於禮不合吧。”
淩墨沉著臉色說道:“你們是想要禮還是想要命?”
夏國的官員們都被淩墨嚇得不敢出聲。
淩墨冷怒道:“還不快去準備!”
淩墨帶著人離開夏驛館的時候,石曦正好率著人趕了過來。
淩墨裝作沒有看見石曦一行人,駕著馬準備離開。
石曦駕著馬攔在了淩墨的麵前。
淩墨壓下心中的不安,麵容溫和的問:“石侍衛,你這是何意?”
石曦說:“北王在縉雲城中擺了送別宴,還望夏太子能夠參加。”
淩墨說:“真不湊巧,墨剛才收到父皇的家書,國內大亂,墨急著趕回去,還望石侍衛替墨向北王解釋一二。”
石曦劍橫在自己胸前。
淩墨眼神陰沉的道:“石侍衛這是何意?”
石曦說:“昨日箏妃娘娘遇刺。”
淩墨驚訝道:“安樂公主沒有什麼事吧!”
石曦說:“娘娘是洪福齊天的人,自然沒有事。”
淩墨聽到這話,心中暗恨,他不僅拿不到滄煙手中那本《兵略》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淩墨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
石曦說:“夏太子可知昨夜行刺娘娘的是何人?”
淩墨無辜的搖頭:“墨不知。”
石曦說:“正是一直跟在夏太子身邊的那位近侍。”
淩墨顯得很吃驚的道:“石侍衛說的可是莫澤,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石曦說:“那敢問夏太子那為莫侍衛現在在哪裏?”
淩墨為難的道:“這墨不知道,昨日墨與莫澤被人群衝散後,就一直沒有見到莫澤。”
暗生躲過承恩宮重重守衛,來到了洛痕的床前。
暗生兩指碰了下洛痕的脖頸大動脈處,那微弱的跳動緩解了他緊繃的神經。暗生雙手扣住洛痕的手腕,良久他放下洛痕的手腕。
暗生站在洛痕的床邊,看了洛痕許久,他說:“吾答應了你,一定會帶你離開縉雲城的。”
暗生察覺到有人進來,縱身躍上了承恩殿上的橫梁,隱息閉氣。
青木來到洛痕床前,他伸出手想碰一碰洛痕的臉然而終究還是把手收了回去。
青木對洛痕說道:“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我隻要疏忽一會兒,你就會身受重傷!我明明向自己保證過,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喜歡你,那我一定要一直保護你。可是我都做了什麼!第一次,我沒有及時將王上帶來,你飲下了毒酒,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嗎!我一直在想,當時我不離開而是守在你身邊,你是不是就不會死了。你知道我在南國邊村上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有多激動嗎?燒紅了天的大火旁,你那清秀的臉,讓我害怕那一切隻是我幻想出來的夢境。第二次,在泗水五城的地牢裏我見到被淩坤虐傷得體無完膚的你,我心裏害怕極了,我都不敢去驗證你是否活著。洛痕,泗水五城那麼嚴重的傷你都能活下來,這次你也一定可以活來的。”
青木單腳跪在洛痕的麵前,他捧起洛痕的手,在洛痕的手臂上極其虔誠的落下一吻,他說:“你至少要給我一個表明自己心意的機會。”
暗生看著一臉情深的青木,又看了看床上一無所知的洛痕,心裏有些酸溜溜的道,洛痕,你這個禍水。
滄煙在禦花園裏設了宴,款待淩墨。
淩墨環顧四周,他問:“怎麼不見君臨風?”
滄煙玉指玩著白玉茶杯,她姿態妖嬈的問:“怎麼,你想看見他?”
淩墨搖頭,他坐在石凳子上,說:“墨一點也不想看見北王那張臉,墨隻是好奇,北王親自設下的鴻門宴,他本人為何不在。”
滄煙說:“自然有比這鴻門宴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親自去辦。”
淩墨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真實笑容,他說:“還請娘娘留情。”
滄煙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她說:“本宮可不記得自己和夏太子有什麼情,夏太子可不要汙蔑本宮。”
淩墨說:“娘娘真是好狠的心啊。”
滄煙不為所動的道:“皇上吩咐本宮把夏太子留在北國,夏太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淩墨笑了,他說:“娘娘這是想要打開天窗說亮話?”
滄煙反問:“夏太子覺得呢?”
淩墨說:“墨喜歡娘娘的豪爽。”
滄煙說:“可是本宮不喜歡夏太子的小人呢。”
淩墨皺眉道:“娘娘何出此言?”
滄煙直言道:“本宮不喜歡你,也不想和你講些歪歪道道的。”
淩墨說:“那娘娘這次請我來是為了什麼?把《兵略》給墨嗎?”
滄煙嗤笑道:“夏太子想得倒是不錯。首先,本宮要說明,請你來的不是本宮,是北王。其次,本宮手上根本沒有什麼《兵略》,夏太子的話,本宮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