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淩奈感到棘手的是那七人的配合,那已經不是默契一個字可以概括的了,他們出手順序先後不定,卻封住了淩奈所有的退路和進攻,淩奈見那七人遊刃有餘的揮刀出搶,心知自己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淩奈一個淩空翻身,躲過了橫掃過來的長槍,他又從腰間摸出四把冷月梭用了十層十的內力朝坐在位置上悠閑喝酒的君臨風射去。
君臨風拿起案上的一隻玉箸,隻聽“鐺鐺鐺鐺”四聲,君臨風麵不改色的用玉箸打飛了飛射而來的冷月梭。
淩奈一落地,七把長槍從各個角度指著淩奈的頸項,淩奈敢肯定,隻要自己動一下,一定血濺當場。
君臨風站起身,那七人同時對淩奈喝到:“跪下!”
淩奈沒有動,其中一人重重一腳踹在淩奈的膝蓋後方,淩奈腿一軟,“咚!”的一聲,他重重的跪在地上。
君臨風居高臨下的看著淩奈:“本皇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死要麼向本皇俯首稱臣。想清楚,本皇說的死可不是你一個人的死。”
淩奈從君臨風的眼中清楚的感受到了輕蔑與不屑,他輕輕的笑了,君臨風篤定他會選什麼答案,他也的確會選那一個答案,若是讓君臨風的大軍攻破瓏城,痕兒和寶寶會怎麼樣,他簡直不敢想。
淩奈低頭衝君臨風扣首:“臣拜見皇上。”
“嗬。”君臨風說,“本皇以為神醫會很骨氣。”
淩奈低垂著眼並沒有回應君臨風的話,他自己心裏清楚自己此刻的低頭並不是沒有骨氣,隻是他的身上有了更大的擔當。這一刻,淩奈理解了當初洛痕的心情,她不是不願意自由,不是不願意跟他走,隻是她身上壓著的擔子太重,讓她每一步都走得深思熟慮,小心翼翼。
君臨風低頭看跪著的淩奈,他的聲音低沉充滿寒意:“為什麼不說話?“
淩奈說:“臣無話可說。”
君臨風冷笑著說:“神醫一口一個臣倒是叫得很順溜,若是夏王不願意簽署附屬國條約,神醫現在的行為應該算是叛國吧。”
淩奈說:“若北國與夏國徹底決裂,臣隻希望能夠保下臣的家眷。”
君臨風突然問淩奈:“對於你來說,忘記一個人是不是很容易?”
淩奈不由得想起妮娜,他說:“記住要比忘記容易得多。”
君臨風說:“說得真好聽。”
淩奈抬起頭看君臨風,他說:“北王到底想說什麼?”
君臨風沉下臉,斥道:“誰準你抬起頭的!”
淩奈從容的低下頭。
君臨風見淩奈一副謙和但不卑微的樣子不由得想起洛痕。洛痕以無箏的身份在他身邊的時候,也如此刻的淩奈一般,看著對他妥協了,實際上陰奉陽違,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
君臨風越發的不高興,他說:“滾回去!”
淩奈站起身,他的身體站的筆直,就像他從未向君臨風下過跪一樣,他說:“奈告辭。”
淩奈走後,君臨風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冷峻的麵龐少有的露出迷惘的神色,他自言自語的道:“他忘記你了,不僅娶了妻還有了孩子。為什麼我還不能忘記你呢?你到底為我下了什麼藥,為什麼除了你以外,我再也不想碰其他的女人?”
辰時,寶寶和暗生一起用過早飯以後,就帶著小白來到了攬月軒。
守在攬月軒外的護衛一見寶寶和小白就笑著問候道:“小閣主早上好!”
寶寶學著暗生平日裏的模樣衝護衛點點頭,他故作老成的說道:“辛苦各位幫寶寶守住娘親了。”
“嗬!”兩位護衛不由得笑出聲,小閣主還是一如既往的逗趣呢。
寶寶邁著小短腿推開攬月軒的門,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洛痕的位置。他充滿期待的跑到洛痕床前,聲音軟糯:“娘親,娘親,今天你醒了嗎?”
寶寶蹬掉鞋子,一咕嚕爬到床上,兩隻胖嘟嘟的小手拍著洛痕的臉龐,嘴巴嘟囔著:“娘親,醒醒,寶寶來看你來了!”
隨著寶寶進來的小白見寶寶跑到了床上去,也跳到了床上去,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了洛痕的左胸膛上。
洛痕發出輕微的一聲“唔”。
一直關注著洛痕狀況的寶寶瞬間就興奮了:“娘親,娘親,你是不是醒了!”
寶寶搖著洛痕,然而出了那一聲悶哼聲,洛痕沒有再給寶寶任何反應。
寶寶失落的垂下腦袋。
小白趴在洛痕左胸膛上,睡意漸起,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寶寶見了,趕忙推著小白,不高興的道:“小白你快下去!你這樣壓著娘親,娘親會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