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蠢的(1 / 2)

洛痕居高臨下的看著喜書,先前玩鬧的表情不再,喜書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這位祖宗是要鬧哪一出啊,難道是他沒有伺候高興?我的娘唉,伺候這位主可比伺候皇上還要難啊!

洛痕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小瓶子,扔到喜書身上,她說:“這是皇上禦賜的玉露膏,治外傷有奇效,本宮賞你的。”

喜書接過瓶子,衝洛痕磕了個響頭:“奴才謝娘娘賞!”

洛痕說:“隻要你以後別在皇上麵前說些有的沒的就可以了。”

喜書心驚,難道他在皇上麵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被娘娘知道,所以娘娘這是在罰他?可是他到底說了什麼呢?喜書百思不得其解。

洛痕說:“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

喜書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宮女的攙扶下出了淑熙殿。

洛痕睜開了眼睛,她打量了屋子裏四周的布置,嘴角微微一抽,她十分淡定的坐起了身。好吧,她已經習慣了自己醒來的時候身處於陌生的環境,扯淡!特麼的這裏是哪裏啊!她不就是睡了一個午覺嗎?怎麼醒來後會在這麼一個破屋子裏麵啊?

“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

洛痕看著從門外緩緩走進來的美人,問道:“你是誰?這是哪兒?”

柳仙衝洛痕嬌俏的一笑,她說:“王妃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四年前在丹園你我曾經見過一麵,雖然那時候王妃你蒙著麵紗,仙兒不曾見過王妃的真容,但仙兒在心裏也猜測王妃是個十足十的美人,今日一見,王妃果真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洛痕皺眉:“你說我們見過?”

柳仙說:“王妃莫不是忘了當日逍遙王以牡丹為題,七步成詩的事情了。‘牡丹一朵值千金,將謂從來色最深?今日滿欄開似雪,一生辜負看花心’。”

柳仙將那首詩緩緩念出,洛痕的心撲通撲通的挑起來,有種幸福的味道從她的心髒蕩漾開來。

洛痕奇怪的問:“這首詩是淩奈寫給我的?”

柳仙疑惑的道:“王妃莫不是忘了?”

洛痕心覺得很奇怪,這首算不上情詩甚至帶著一點貶低味道的詩歌怎麼會讓自己如此心動呢?淩奈這首詩簡易說來就是牡丹要顏色深的才能一朵值千金,如今這滿園的白牡丹,真是辜負了看花人的心意。

淩奈將我比喻成廉價不高貴的白牡丹,我還這麼心動,我是有毛病嗎?難道這首詩有什麼更深的意味,我不知道?

當洛痕在自己的腦海中將這首詩的意思捋順一遍後,洛痕的左胸腔猛的一疼。

“啊!”

洛痕一聲慘叫,驚得柳仙上前扶住洛痕,柳仙焦急道:“王妃,你怎麼了?”

洛痕心痛得哆嗦道:“沒事,我心髒不好,等我緩緩氣。”

柳仙拍了拍洛痕的背,問:“王妃這樣有好點嗎?”

洛痕倚在床邊,等緩過氣來,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來?”

柳仙還未開口,一個沙啞陰冷的聲音傳進來:“淮太子,好久不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洛痕的精神緊張起來,光聽這聲音,洛痕就敏銳的感覺到來者不善,她裝作虛弱的靠在床頭上,不動聲色。

柳仙見洛痕一副虛弱的模樣,她對淩坤說道:“三皇子怕是真的認錯人了。”

“嗬!”淩坤一聲冷笑,從他袖中飛出一條小蛇朝洛痕的麵前飛射而去,“她就是燒成灰我也認識!”

洛痕眼見那小蛇越來越近,她雙手緊張的捏緊,終於在小蛇張開口,要咬在她臉上那一刻驚叫出聲:“啊!”

柳仙兩指夾住小蛇的蛇頭,洛痕被嚇得瑟瑟發抖,柳仙見狀,怒目看著淩坤:“我都說了,她不是南國淮太子,世人皆知淮太子武功高強,可以憑一人之力挫敗北國六十萬大軍,如果王妃真的是淮太子哪會怕區區一條小蛇。”

淩坤不死心的道:“淮太子慣會騙人,說不定她剛才就是裝的。”

柳仙說:“我之前就檢查過王妃的身體,王妃體內沒有一絲內力流轉,這說明王妃根本不會武功。”

淩坤說:“五年前南北一戰,她憑一人之力勝過北國六十萬大軍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她的武功也許就是在那一天消失的。”

柳仙說:“既然如此,三皇子口中的淮太子肯定筋脈會受極其嚴重的傷吧,那樣的內傷短短五年時間是絕對不會好轉的,王妃的筋脈是完好無損的。三皇子若是不信仙兒的話,可以自行上前來檢查王妃的筋脈。”

淩坤上前,手指扣住洛痕的手腕。

洛痕感受到淩坤冰冷的手指,不由得的打了個哆嗦,這滑膩的觸感,真是太刺激了,尤其是洛痕還看到纏繞在淩坤身上的小蛇蠢蠢欲動的吐著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