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和君臨風一塊出了墨城,禦邪一見到洛痕就躥到洛痕身上,他哭訴道:“你總算來了,快把這個小祖宗給接走吧。”
君臨風驚訝道:“蛇會說話?”
禦邪瞪著君臨風,不高興的說:“蛇會說話有什麼好稀奇的,真沒見過世麵!”
君臨風黑著臉說:“信不信本皇掐死你。”
禦邪從洛痕身上跳了起來,他本來雪白的身體瞬間被氣得紅彤彤的:“有本事你來啊,大爺我分分鍾咬死你。”
君臨風從鼻腔裏發出一個不屑的音符。
禦邪火了:“呀,你小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你忘了當初我是怎麼教訓你的嗎?”
君臨風皺眉:“我見過你嗎?”
禦邪化成人形,橫眉冷對君臨風。
君臨風的臉色更不好了:“竟然是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禦邪:“你才是東西呢,你們全家都是東西!”
禦邪剛說完這話,兩道冰冷的視線就落在了禦邪的身上,禦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他強顏歡笑的對洛痕和寶寶說:“我剛才那話是說著玩的。”
寶寶背著淩奈的骨灰盒,走到洛痕身邊,低著頭說:“娘親,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跟你說話。”
洛痕心軟軟的,她抱起寶寶,在寶寶的臉蛋上親了親:“娘親才該對你說對不起,是娘親一直忽略你的感受。”
君臨風將喋喋不休的禦邪拋到一邊,他走到洛痕身邊說:“我來抱寶寶吧。”
洛痕說:“你自己還受著傷呢。”
寶寶對著君臨風一聲輕哼,模樣十分傲嬌:“我才不要你抱呢!”
君臨風笑:“那我們回家吧。”
回答他的是洛痕和寶寶同時的輕哼聲。
君臨風有些頭痛的想,一個洛痕就夠他受的了,現在還多了一個心偏向娘的兒子,他的後半生簡直堪憂啊!
半個月後,北國雷將率領雷軍平定了由滄煙發起的北國內亂,前夏太子淩墨和賢妃滄煙不知所蹤。
南王死後,南國安樂公主與北王簽訂了附屬國條約,神宿大陸數百年的分割局麵終於結束了。北王君臨風改北國國號為和,封洛痕為宣樂皇後,封寶寶為懿太子。
君臨風下了朝後,直接奔回未央宮。
喜書在未央宮殿外恭迎君臨風,“皇上萬安。”
君臨風衝喜書擺了擺手,直接走進了未央宮殿,他喚道:“痕兒,痕兒,已經日上三竿了,你還在睡嗎?”
君臨風徑直走到龍床旁,隻見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床上空無一人。
君臨風:“喜書,皇後去哪了?”
喜書回到:“稟皇上,皇後去了承恩宮。”
君臨風皺眉:“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朕。”
喜書:“奴才知罪。”
喜書心裏委屈得不行,皇上您老也沒問奴才皇後的去向啊!
君臨風腳步匆匆的往承恩宮方向走去。
昔日的承恩宮早已被一大片月季花所取代,洛痕站在花的中間,聞著有些熏人的花香,她不由自主的想起白衣墨發,鳳眼多情的淩奈。
鬆琴跟在洛痕身後,比之五年前,鬆琴多了一種寧靜的氣息,她開口道:“主子五年前離開後,皇上就命人在這裏種上了這一片月季花。”
洛痕清楚這裏為什麼會種上這片月季,那是因為五年前君臨風在梅園問她喜歡什麼花的時候她回答的是月季。其實,她不怎麼喜歡月季,月季太過濃豔醉人,她隻是忘不了在清泉山莊的那些日子。
洛痕想起前不久暗生從她手中接過淩奈的骨灰時問她的那個問題:“你愛過他嗎?”
當時她隻是沉默的笑了笑。
暗生紅色的眼眸微眯,說:“吾知道了。”
洛痕不知道暗生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什麼了?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對淩奈到底是怎樣的心情,不過她不想深究了。
洛痕一直再想如果這個問題由淩奈親口來問她,她的心又該何去何從。
洛痕折斷了一支並蒂的月季花,卻被月季梗上的刺紮破了指尖,洛痕低頭看著自己指尖的血珠,真是不小心,居然會被這麼小的刺給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