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欣越聽臉越揪在一塊,聽到白寒說他這麼俊美出塵的男子的時候,她恍然想起了一張促狹的如同狐狸的臉,又抬眸想這附近望去,果然在一處閣樓上看見了趴在窗柩上正笑意吟吟的看向她這邊的北門逸,臉上一抽,沒想到這卞國的太子殿下竟是如此無恥之人,雖然他確實長得款款出塵,但是自己以這個為榮四處炫耀也確實讓人忍受不了。
一想到他那日捉弄了她,蘇雲欣原本還覺得那瓶子十分名貴,她承受不起,這麼想來一下子就豁然開朗,從白寒手中搶過那藥瓶,淡淡的說了句謝謝就徑直離去,離去前還對北門逸做了個鬼臉。
北門逸原本微勾的唇角在看見蘇雲欣那個鬼臉的時候弧度加大,狹長的鳳眸掩蓋不住傾瀉而出的若有所思的笑意。
白寒覺得蘇雲欣莫名其妙,抿了唇返回了閣樓,返回閣樓的時候屋子裏的藝妓已經離開,連步姑娘也走了,白寒敲了敲門,入了房間。
北門逸此刻正輕搖著羽扇不知看向何處,白寒行到北門逸身旁停下,又想起前幾日的事,垂眸低聲開口,“公子,這幾日那邊的動靜似乎越來越大了,我們要該如何做?”
北門逸彎唇淺笑出聲,俊美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他掃了一眼白寒,笑道,“著急什麼?他們明目張膽的亂用本殿下的名義,這些傳出來的謠言本殿下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饒了他們,自然是要一步一步的來,讓他們生不如死才是最好呢。”說著北門逸眼底的笑意越濃,一縷清風揚過,帶起了他額前的碎發,露出那額角的小痣,白寒立於一旁,看著北門逸的俊逸脫俗的側臉,不由得搖頭,他家公子表麵是狐狸,但實則是豺狼才對。
“公子,屬下還有一事。”
“你是想問蘇姑娘的事?”北門逸輕搖著羽扇,將白寒心底的疑惑盡收眼底。
白寒也自知瞞不過北門逸,幹脆的點點頭,垂眸等著北門逸的回答。
北門逸將羽扇掩在唇邊,促狹起那狐狸似的鳳眸,“也許她可以給本殿下一些意想不到的體驗呢。”說罷掩唇笑了起來,笑聲放肆,穿透了這間偌大的屋子。
白寒隻是看著北門逸,並未再出聲,他知道他家公子無論做什麼都自有他的意圖,旁人猜不透也猜不著,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公子才有當皇上的風姿,這也是其他皇子所無法企及的。
街道一處巷道裏,一身黑衣的幾人將這一切看在眼底,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隨即消失在偌大的巷道中,再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