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逸促狹起狹長的鳳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白寒手中接過了蘇雲欣,白寒收回此刻空蕩蕩的手,垂眸靜靜跟在北門逸身後。
北門逸迅速在蘇雲欣背後點了穴道,眼見血被止住,抱著蘇雲欣進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隱秘的房間,進去前對白寒吩咐道,“將步姑娘請過來。”
白寒應了聲是,轉身躍到屋簷上,矯健的身子在屋簷上輕巧的飛躍,迅速消失在偌大的煙雲樓中。
北門逸掃了一眼白寒的背影,勾唇抱著蘇雲欣進了屋子,將房門帶上,將蘇雲欣抱著放於屋內唯一的一張床榻上。
蘇雲欣忍著背上的劇痛,不解的問北門逸,“帶我,我來這裏做什麼?”
北門逸挽起了寬大的衣袖,伸出修長的手便將蘇雲欣翻了個身,而後撕碎了蘇雲欣背後的衣裳,蘇雲欣大驚,用手無力的推拒著北門逸,“你,你要做,做什麼?”
北門逸臉上噙著深不可測的笑容,他笑意吟吟的拂開蘇雲欣的手,“自然是為你療傷,怎麼?蘇姑娘是害羞了?”
蘇雲欣咬著牙忍著背上的劇痛,恨恨的道,“誰,誰害羞了,你走開,不要你,你給我—”說著嘴裏悶哼一聲,又一口血吐出,染紅了素白的床單,蘇雲欣在心裏哀歎她怎麼最近老是見血。
北門逸眼底一閃而過一絲陰鬱,但臉上瞬間是一副笑意吟吟的模樣,他撕了衣服的一角,細細擦拭著溢在背上的血跡,“不要本殿下?”北門逸勾唇輕笑,“蘇姑娘莫非是想要白寒來給你處理嗎?”
蘇雲欣不知道為何北門逸會忽然提到白寒,她也沒有力氣解釋了,趴在床上呢喃著,“不是,唔。”
北門逸故意按了一下蘇雲欣的傷口處,他端來一盆水,將衣角打濕,繼續替蘇雲欣擦拭,勾著唇角慢悠悠的說,“那個小子連給你點穴道止血都不記得,你還能指望他做什麼?”
蘇雲欣疼的咬著唇角在心底罵著北門逸,可北門逸手上的動作除了那一下都格外輕,並且溫潤的手不停的在她背上擦拭,讓她不自覺的也安下了心,想要罵出口的話停在了嘴邊。
“你該慶幸,本殿下可幾乎都不為那個女子做到這般地步的。”北門逸嘴上笑意吟吟的說著,如畫的眉頭卻微微蹙起看著蘇雲欣背上的傷口,他聽著蘇雲欣嘴裏小聲呢喃,“你也說幾乎,那還是又對其他女子這樣過的,再說誰想要你這樣做的,你個死狐狸。”
他半眯起狹長的鳳眸,這女子到底知不知道剛才若劍再沒入一分,她便會當場喪命的,現在卻這般有活力的與他爭辯這些,他彎了彎唇,不知為何看見蘇雲欣他總會想起當初那個與他一起栽種桃花的小女孩,隻不過過去了太久,他早已不記得那女孩的模樣,想要尋找也根本找不到。
“你可真是大言不慚。”北門逸勾唇笑意吟吟的回道。
蘇雲欣感覺自己的意識越發模糊,也逐漸聽不清北門逸說了些什麼,她不停的眨巴著眼睛想要就這樣睡過去。
北門逸也看得出蘇雲欣越發沉默,可是若這一覺睡過去若再也喚不醒也便麻煩了,他微微挑眉,俯下身子輕輕咬住蘇雲欣的耳垂,聲音帶著魅惑的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用著雪白的背對著本殿下,還睡過去,是不是想要引誘本殿下做些什麼?”
蘇雲欣原本朦朧的意識聽了北門逸頓時警鈴大響,她怎麼差點忘了她身旁的這個男子是個無恥到了極點的人,她咬緊下唇讓自己打起精神來,癟嘴小聲罵道,“真是無恥。”
北門逸見蘇雲欣這幅模樣也知她意識清醒了幾分,繼續手中的動作並不介意剛才蘇雲欣罵他的話,不時輕笑出聲。
“剛才那個射箭的男子也許我知道是誰。”蘇雲欣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急忙轉移話題,“我剛才如如廁的地方就在那邊,我聽到那邊房間裏麵有其他男子的聲音,那個男子似乎就是—”
“殿下,步姑娘過來了。”白寒敲了敲門,低聲說道。
“讓步姑娘進來。”北門逸頭也不抬的吩咐道,又笑意吟吟的掃了蘇雲欣一眼,“蘇姑娘還是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