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們,殺了你們。”蘇雲欣臉上帶著笑意,眼底閃著亮光,說著便朝鸞瓔撲了過去。
鸞瓔嚇得立馬推開付嫣然,嚇得臉上滲出了冷汗,跌跌撞撞的朝一旁跑開,付嫣然咬著牙罵了幾句,眼看著蘇雲欣轉移了目標朝她過來,她慘叫一聲閉上了眼睛。
但並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有一陣風掠過她的身旁,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竟發現原本有些發狂的蘇雲欣此刻正完好無損的躺在一個高大的背影的懷中,而那一身素白的華裳,身子修長挺拔,正是雲軒墨。
付嫣然驚嚇之餘抖著聲音問出口,“雲少爺,你不是在酒樓嗎?”原本她今日便是被爹爹推著來與雲軒墨見麵,說是什麼商量一下明日對詩大會的事,她對對詩大會什麼的完全不感興趣,可爹爹下了死命令,她沒辦法才來赴宴,恰巧因為她有些不舒服便隨鸞瓔那女人去了藥鋪拿了些藥,半路她不願再走才留在這裏休憩,怎料到會遇到蘇雲欣,而且還將她惹成這幅模樣,想及此,付嫣然顫抖著輕靈的睫毛偷偷又瞄了一眼雲軒墨懷中的蘇雲欣。
雲軒墨抱起蘇雲欣,手輕輕撫上蘇雲欣的額頭,看她逐漸冷靜下來,才側過身子衝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上的付嫣然說道,“看你們久久未歸,便過來看看,倒未曾想到你們竟會將這位姑娘逼到如此境地。”說著掃了一眼此刻癱在地上還在不停的顫抖的鸞瓔。
付嫣然癟著嘴,眼神飄忽,“我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她會變成那副樣子。”
雲軒墨一手抱著蘇雲欣走過去,臉上依舊是溫潤的笑容,他一把拉起癱軟在地上的付嫣然,扶她站穩,勾唇慢慢說道,“付小姐,明日的對詩大會你也無需來參加了,回去告訴杜老爺,此事是雲某照顧不周了。”
付嫣然雖是對那對詩大會也不怎麼感興趣,但是聽雲軒墨這樣說,心底也有些憤憤不平,冷冷的甩開雲軒墨的手,“本小姐也不屑去參加。”說罷提著長裙的裙擺嫋嫋婷婷的離去。
鸞瓔眼看著付嫣然離開了,也慌忙起身跟了上去,雲軒墨適時出聲叫住了鸞瓔,鸞瓔以為雲軒墨要說什麼,嬌羞著臉垂眸轉過身子對著雲軒墨,靜靜的聽著雲軒墨的下文。
雲軒墨自然也看出了鸞瓔心頭的想法,他垂眸掃了一眼此刻在他懷中安靜下來的蘇雲欣,緩緩開口,聲音如同八月的秋風,“你也該明白若非我在殿下那裏求情,你現在便不會是京城三大富商的杜家做丫鬟,而是邊疆的軍帳中做萬人壓的妓女,所以還請鸞瓔小姐切莫也惹怒了我才好。”
雲軒墨臉上是染著一層朦朧的笑意,但說出的話卻讓原本嬌羞的鸞瓔渾身一凜,身體仿若觸碰到了寒冰,她不住的顫抖,不可置信的抬眸去看此刻眉眼含笑但那笑意卻深不入那琥珀色的眸子的雲軒墨,那日北門逸本是想讓他手下的貼身侍衛白寒送她去邊疆做妓女,若非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去求這個被許多人傳聞說的溫潤無雙的男子,她早已不知道該被多少個惡心的男人欺壓過了而後生不如死的活著度日,她本以為這個那時明明含笑出麵為她求情的男子多少也對她存在著些許的憐惜,卻不料在他剛才說的話中她能感受到的隻是如同地獄的陰冷而已,哪有一絲的憐惜存在。
她捏緊了手指尖,衝雲軒墨行了個禮,麵上依舊帶著妖媚的笑容,“鸞瓔知道了。”她垂著頭,沒人看得見她已被咬出血的唇角,她隱在夜色中抬眸掃了一眼此刻躺在雲軒墨懷中的蘇雲欣,手指尖還涔著血,她轉過身子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蘇雲欣唔了一聲,“好難受。”說著蘇雲欣便去解自己胸口處的衣襟,她的麵色有些漲紅,“唔,好熱。”
眼見蘇雲欣立馬便要解開胸口處的衣襟,雲軒墨暗了神色壓下了蘇雲欣的手,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在外人麵前你也這般不顧忌嗎?”
“你怎麼還是這般容易就受傷。”說著雲軒墨微帶心疼的歎了一口氣,骨節分明的手觸上了蘇雲欣此刻血跡已經凝固的臉,那滿是血跡的臉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你果真是記得她的嗎?”從漆黑的夜色中恍然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緊接著一襲紫色的身影自模糊的夜色中緩緩而出,銀輝色的月色踱在那修長的身姿上,將那絕美的麵容襯得越發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