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伺候著你家主子,來這裏幹什麼?”流流蹙緊眉,顯然對於連蘭出現在這裏有諸多不滿。
連蘭暗自翻了個白眼,對於流流明顯流露出的不滿心底暗壓著不悅,他抿緊了嫣紅的唇,趁流流不注意,一把拉過蘇雲欣,“我家主子讓我護著蘇姑娘,怎麼,你有意見?”
流流一向也不願與人爭吵,隻是在地府時便常常因為他家神君與紫琰神君之間的隔閡而與連蘭關係也不算很好,再加上這連蘭總是找他的刺,讓他更加對連蘭印象不好,眼看著連蘭死死拉著蘇雲欣的手腕,流流有些氣急敗壞,他手上施了靈力,“這事還輪不到你插手。”說著一陣白光打向連蘭的肩頭。
連蘭眼見那白光飛速朝他而來,小手推開蘇雲欣,手上迅速聚起靈力,朝那團白光打進去,眼見白光因為這一陣撞擊漸漸散去,連蘭收回了手上的靈力,惡狠狠的瞪著流流,“每一次都這麼粗暴,你和你家神君都是一個樣,哪裏像我家主子那麼溫和。”
一聽連蘭說鳳梓的壞話,流流氣的臉上憋得漲紅,他叉腰過去,推了一把連蘭,“憑什麼說我家神君,嗬,你家主子溫和?當年屠了一城的百姓,這樣也叫溫和嗎?”
連蘭被流流的話嗆到了,但他怎麼會承認自家主子並非表麵那般溫和,他對準流流的小腿便是一腳,眼看流流立馬蹲下身子捂住小腿齜牙咧嘴的模樣,連蘭環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流流,出聲警告,“那事過去了這麼久,你若再提起,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流流又豈會被連蘭幾句威脅性的話嚇到,他起身對著連蘭的臉就是一拳,嘴裏罵道,“你三番五次挑釁我,真的是活膩歪了嗎?”
連蘭捂住自己發紅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流流,如墨的眸子染上了幾分寒氣,“你三番五次挑戰我的底線,又是何意思?”
一旁的蘇雲欣迷茫的感受著兩人之間箭弩拔張的氣氛,在聽到流流說屠城的事後微微蹙眉,按耐不住,終是小聲問出口,打斷了氣氛很緊張的兩人,“那個,屠了一城的百姓是什麼意思?”
兩人被蘇雲欣的一問紛紛愣住,原本箭弩拔張的兩人彼此帶著複雜神色看了對方一眼,流流挑著俊俏的眉頭,想要解釋,卻被一旁的連蘭打斷,連蘭的神色有幾分緊張,他抿唇而道,“那個蘇姑娘你可能是聽錯了,流流的意思是塗畫了一城的牆畫,我家主子有時候無聊了就會做這些修身養性的事。”說著還撓著頭哈哈的笑了起來。
流流神色複雜的掃了一眼連蘭,也笑著附和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蘇姑娘。”
蘇雲欣在兩人之間流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但如蟬翼般的睫毛微顫,清靈的眸子卻依舊閃著一分狐疑,兩人並未細看,眼看蘇雲欣點頭的樣子,暗自在心底抹了一把汗,差點他們就將神君們不可提起的往事給暴露了。
“不過,”蘇雲欣忽然再次開口,兩人頓時警惕的看著蘇雲欣,等待著從那嫣紅的薄唇中會吐出什麼樣的話。
蘇雲欣頓了頓,看兩人緊張的模樣,心底暗暗覺得有幾分好笑,咳了咳,狐疑的繼續問道,“鳳梓與雲少爺很早之前便認識嗎?”
流流是鳳梓身邊的隨從,而連蘭是雲軒墨身邊的隨從,看兩人見麵這般熟絡的模樣,而且又聽流流那樣說,莫非鳳梓與雲軒墨很早之前便認識了?
流流愕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連蘭很快反應過來,雪白的小手緊捏著衣角,漲紅著臉說,“因為以前我的體質有些靈異,正巧撞見過鳳梓神君收魂,而少爺那時也為我的體質有些擔憂,也因此結識了鳳梓神君。”他這樣說也是因為他從神君那裏聽說了蘇雲欣大概已經知曉了鳳梓神君的身份,雖地府有禁忌,地府的神君與小官不得在凡間暴露身份,並且不可與凡人有過多的牽涉,但眼前的這個女子可非是一般人………
“這樣啊。”蘇雲欣彎著柳眉淺淺的笑起來,俏麗的小臉染著幾分明媚的笑意。
流流與連蘭見蘇雲欣笑的燦爛,紛紛在心底舒了一口氣。
“剛才連蘭你說你有事,有什麼事?”蘇雲欣又問,她心底那股不安越發濃重,斜眸看天空一片昏暗,沒有一點星辰,涼風也格外壓抑的吹過,蘇雲欣暗自捏緊了手指尖。
連蘭反應了一下,他轉動著墨眸,看蘇雲欣眼底透露著幾分焦急,抿了抿唇,臉上又瞬間染上笑意,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另一條巷道,“我家少爺在前麵不遠處的酒樓作宴,邀請蘇姑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