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到這個地步了還想要逃嗎?”鳳梓自一棵大樹的枝椏上輕然一點,躍身點於地上,涼風拂過,將那披散在肩頭的長發吹起,掩住了一半那絕色的容顏。
幾個黑衣人喘著粗氣在另一處樹下停下,幾人蒙著麵罩的臉看不真切,但臉上紛紛隱著不明深意的神色,一人對著其他幾個做了個手勢,幾人迅速退到他身後去,他往前邁了幾步,“我們知道我們幾人加起來也並非是你的對手,但你硬要插手這件事也休怪我們不客氣。”
鳳梓挑眉,“你們故意誣陷的蘇府綢緞莊的目的是蘇雲欣嗎?”鳳梓並非回應他的話,而是開門見山的問。
那人不置可否,眼底逐漸浮現出幾抹陰冷,“公子若是識相,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自然可以保住小命。”
“是嗎?”鳳梓嘴角噙著一抹清冷的笑,狹長的丹鳳眼隱著危險的光芒,他邁著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朝幾人逼近,涼風將他紫色的華服拂起,在月色下劃過幾抹傾城絕豔的魅惑。
“看來公子執意要插手這件事,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人看清了鳳梓眼底隱著的清冷,迫於鳳梓此刻身上散發出的與那絕色的容貌不一樣的危險氣息,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嘴上說著威脅的話,麵罩下的臉也漸漸浮起幾縷驚恐。
“不客氣?本君還從未聽過有人敢這樣當著本君的麵說這話。”鳳梓微微一頓,挑起如畫的眉頭。
“準備放箭。”那人見鳳梓離他們隻有幾步之遙了,一聲令下,剛才隱於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立馬帶了另外一批人出現,而隱在夜色中的黑衣人們紛紛手持弓箭,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鳳梓不過是微蹙眉頭,將那箭頭打量了一眼,薄唇微啟,“凡人便用這些低級的玩意兒嗎?”
那人並不知在鳳梓的口中說的凡人是何意,掩不住的驚恐在眼底蔓蔓傾瀉而出,他手一揮,迅速躲在放箭的人身後去,緊接著無數支箭離了弦上,以飛速紛紛朝鳳梓而去,不斷有枝椏被射中掉落的刷刷聲,而箭雨不斷地在繼續,仿若要將這片樹林吞噬一般。
立於箭雨中的鳳梓神色清冷,絕色的麵容看不出太多表情,修長如玉的手不過輕動他的周圍便迅速出現一陣白光,那些白光將飛速過來的箭紛紛擋在外麵,而後盡數被彈了回去。
剛才的射箭的黑衣人們眼見那陣白光出現,而且那些箭還被彈了回來,紛紛驚恐的用輕功躲開了那些箭頭,十幾道黑影不停地在半空中飛躍。
鳳梓往前邁了一步,原本已經處於驚恐的黑衣人頓時慌了神,剛躲開了反彈回來的箭雨,紛紛慌著想要利用輕功逃走,鳳梓微微勾唇,修長的手微微一動,一個黑衣人便倒在了鳳梓的腳下。
鳳梓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黑衣人,他清冷的啟唇去問那黑衣人,“想要殺蘇雲欣的人是誰?”
那黑衣人被迫驚恐著神色去看清冷的鳳梓,在聽及鳳梓問的話是瞬間回了神,瞬間將腰身的劍拔出自刎,鮮血濺了一地,而鳳梓在之前點地離了他幾分,不至於讓那血濺到身上。
“那麼你來告訴本君。”鳳梓並未料到剛才的黑衣人會自刎,在捉過另一個黑衣人之前施了靈力讓他渾身不能動彈,其他的黑衣人想要逃走卻無奈腳下像是灌了鉛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那人正好是剛才說話的人,他自倒在鳳梓的腳邊去便未去看鳳梓,垂著頭並未作聲色,鳳梓蹙了眉,手上欲施靈力,卻隻聽得一直未作聲色男子忽然間陰冷的開口,“我說過你非要插手這件事,我們也會不客氣的。”
鳳梓挑眉,垂眸卻隻見那男子的身邊忽然多了一灘血,而他的手正將一根針刺入他的腿上,他微微用力將那人踢開,“死到臨頭還要嘴硬嗎?”
那男子自地上慢慢的爬起來,嘴裏不斷的溢出鮮血,臉上依舊染著陰冷的笑,沒有絲毫畏懼,看鳳梓臉色越發清冷,他笑著開口,“主子說了你並非尋常之人,剛才的箭上染了毒粉,雖是沒料到你竟有辦法不碰到那些箭,可是毒粉飄散依舊會入你的體內,而那根針是靈針,萬物被它刺中,體內的毒物都會被萬倍的擴散毒性,這樣一來無論如何你都死定了。”說著那男子放聲笑了起來。
鳳梓眉若寒霜,如那男子所言,體內不斷有疼痛襲來,而且腦袋中不斷浮現一些畫麵,而那些畫麵是如今的他萬萬不願想起的,他與若離的曾經此刻都在他腦海一一浮現,她彎著柳眉笑意吟吟去看他的模樣,她在桃花樹下笑靨如花的模樣,她的一顰一笑,還有那時她著了那一身血衣來尋他的模樣,麵色慘白的與素日那個明媚的女子完全不像,忽然,一朵血色的蓮花出現,他痛苦的捂著頭,臉上漸漸涔出了些許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