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北門卿進來了,南宮晴也急忙過去坐下,開口便問,“北門哥哥,你找我入宮到底有什麼事?”
北門卿抬眸掃了一眼南宮晴,淡淡的說,“無事便不能請你入宮了,還是說你根本不願來我的宮殿?”末他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南宮晴急忙搖搖頭,“不是不願意來,隻是你一向都避我如蛇蠍,突然找我來宮中有些驚愕而已。”
“那不如小晴,你來猜猜我請你入宮所為何事?”北門卿陰冷的一笑。
南宮晴自然也觸及到北門卿眼中的那一抹寒意,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與這個男子之間變得如此無話可談了,小時候她與北門哥哥和逸哥哥感情很好,是玩伴,而後卻不知為什麼,兩人之間一直互相敵視,而北門哥哥也逐漸避著她,而逸哥哥也變得越發猜測不定。
她曾經試圖去問過北門哥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他也不過冷冷一笑,略過她便走了,而後她常年雖父親在外磨練也極少在府中,兩人見麵的時候越來越少,到如今也便到了如此地步。
“我怎麼會知道。”南宮晴搖了搖頭。
北門卿隨手將桌上瓶子裏麵插著的桃花枝抽出放於南宮晴的麵前,看她頗有些驚訝,陰笑著說,“你可還記得這棵桃花樹?”
南宮晴抬眸看了北門卿一眼,又垂眸細細去看那桃花枝,忽然猛然記起,這棵桃花樹時當初她與逸哥哥還有雲欣一起種下的,隻是後來常年不怎麼在宮中也便沒再去管這棵桃花樹,隻是北門哥哥忽然提起這桃花樹的意味是何,她狐疑的看著北門卿。
“想起來了?”北門卿冷冷的挑眉。
南宮晴點點頭,擰著眉頭又問,“北門哥哥讓我入宮是想要讓我看這桃花枝嗎?”
北門卿猛然起身,彎身與南宮晴平視,狹長的鳳眸隱著點點寒氣,他冷冷的看著離他不過咫尺的南宮晴,冷笑著說,“小晴,你需要我一一提醒你一些事嗎?”
看著北門卿這幅模樣,南宮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件事因為太過於可怕她選擇性的忘記了,隻是觸及到北門卿眼中的那抹猩紅,一些回憶又湧上了她的腦中。
那時她與逸哥哥和雲欣剛種好桃花樹,因為需要澆水,被分配到澆水任務的她便乖乖的去不遠處的湖邊打水,身後自然是有宮女跟著。
因為天生不善水性,她在湖邊打水的時候格外小心翼翼,而身後的宮女忙著討論其他的事,也並非多在意她。
她本是打好了水,卻在上來的時候踩滑了,便瞬間掉入了冰涼的湖水中,她拚命的揮舞著爪子想要喊救命,但她的意識依然模糊,早已發不出聲音,但岸上的宮女依舊還未注意到落水的她。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沒命的時候,一道遒勁的身影瞬間跳了下來,將她救上了岸,而那個人便是北門卿。
將她救上岸後,北門卿做了一件她至少都不願回想起來的事,他竟當著她的麵拿起旁邊隨他而來的侍衛的劍便將那些宮女一一殺死,還吩咐身後的侍衛將其拖到亂葬崗喂狼。
他做了那樣的事,說了那樣的話以後,還笑著蹲下身子查看她是否有事,那時俊朗的少年眉頭還染著血,扶起她的手也沾著血跡。
隨後她昏迷了好幾日,因為太可怕她也漸漸忘了這件事,但那時北門卿眼底的猩紅卻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如今不過是一眼,這些回憶便拚命的湧出來,讓她不由得別過頭,不敢去看北門卿。
“怎麼,小晴,你記起了什麼事?”
南宮晴捂著自己的耳朵,不願去聽北門卿的聲音,仿若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時候說的話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腦海盤旋,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南宮晴像是發瘋一樣,一把推開北門卿便作勢要出宮殿,但她身子打了個趔趄,踉蹌的摔倒在地,頭撞上了一旁的木柱,瞬間血湧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朦朦朧朧間一雙遒勁的手攔腰抱起了她,耳邊也傳來熟悉的聲音。
“怎麼摔成這樣。”
南宮晴瞬間淚如雨下,她咬著牙想要掙脫開北門卿,“我不要你管,你走開。”
北門卿也不阻攔她,任她掙脫開他,狼狽的摔倒在地。
“小晴,無論你怎麼掙紮,會救你的也隻有我而已。”北門卿冷笑,將摔倒在地的南宮晴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