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接過紅布,塞到半夏手裏。
半夏接過紅布的瞬間,天上洋洋灑灑飄下一些雪白,落在身上格外顯眼。
“哇!下雪了!”
圍觀的孩童蹦蹦跳跳,伸手去接那些雪花。
景天抬頭,雪花落在臉上,一瞬便融化開來,絲絲兒透心涼意。
拉緊手裏的紅花,與半夏並肩往外走。
好像他與半夏初見,便是一個大雪的天。
半夏緊緊攥著帶有餘溫的布,任由那一端的人牽引。
路程不算太遠,漫天大雪中的紅色,十分耀眼。
王氏邀了村長一同坐到堂屋上首,讓人在旁邊唱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半夏被翠枝牽進屋裏,景天卻在外應酬賓客。
說是應酬,也就是活躍氣氛,晚飯時挨桌的去敬酒。
王氏和翠枝一整天就沒合攏過嘴,笑的。
與旁人拉家常,一群女眷字裏行間都是羨慕,這清水溝,還沒有幾家大張旗鼓辦婚事的人家。
賓客坐了兩輪,吃完就陸續回去了。
請來幫忙的留下幫著收拾,洗幹淨鍋碗瓢盆,各自拎著自家的才回去。
景天酒量不大,隻敬了兩輪就有些微醺,心裏尋思找機會把酒量練出來,日後也好應酬大場麵。
最好是三斤酒下肚還能繼續侃大山。
“去睡吧。”
大狗拍了拍景天的肩,覺得有些可惜,“唉……你們早都是夫妻了,沒我當年剛成親那晚興奮,嘖嘖嘖那時候啊……”
景天忙道:“停!打住打住,不用跟我說細節,當心嫂子讓你跪搓板……等等……你好像喝得比我還多。”
向翠枝招手,“嫂子,大哥好像喝多了,你快來領他去睡吧。”
大狗嘿嘿笑,“今兒個開心,就多喝了點,沒事,我自己能成。”
說著跌跌撞撞往翠枝走去。
景天見翠枝接手,笑著搖了搖頭,家裏人一個二個的,看上去比他這個成親的還興奮。
進灶屋熱了些吃的,轉身走到房門前,整整衣衫才推門進去。
半夏還端正的坐在床上,坐姿十分乖巧。
聽有人推門進了,身體莫名緊繃。
明明她與景天都同床共枕快一年時間了,這時候還是止不住的緊張,手緊緊抓著裙擺。
難得奢侈一把,屋內燃了兩根紅燭,景天走上前去,輕輕挑開蓋頭。
半夏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撒下一片陰影,鼻尖小巧挺立,紅唇緊閉,燭光給她染上光暈。
從景天的角度看去,當真是我見猶憐。
景天呆看了幾個呼吸,把吃的遞在半夏眼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你晚飯都沒吃。”
這麼一說,半夏還真覺得餓得手腳發軟,接過東西剛想下口,又停住,“我吃東西不就把嘴唇上的胭脂弄花了麼?”
“怕什麼?”
猝不及防的,景天低首,雙唇相印,蹭了又蹭。
“這下不擔心它會花了。”
取來毛巾,蘸了熱水,細細給半夏擦掉唇上被他蹭得暈開的紅。
“吃吧,吃飽了好辦事。”
“?!”半夏正往嘴裏塞東西,景天這一大句話出來,把咀嚼的動作都嚇停了。
什麼叫吃飽了好辦事???大半夜的……
不過卻沒有出聲,她著實餓得緊,從午飯就餓到現在。
抬眼看了看景天,發現景天唇上還沾著蹭過去的胭脂,鮮紅欲滴,半夏硬是看出了幾分妖嬈。
“那個……你擦擦嘴,你都染紅了。”
“啊?好。”
景天把自己嘴唇擦個遍,嘟嘴問半夏,“還有嗎?”
半夏不禁好笑,“沒了。”
半夏把大半碗飯菜都吞下肚中,去漱了口,將臉上的脂粉洗淨。
磨磨蹭蹭走到床邊,一骨碌滾到裏側,“那我們歇息吧。”
景天望著縮成一團的半夏,好笑道:“我們還有正事沒辦。”
說著欺身壓過去,舌尖劃過半夏細嫩的脖頸,引得一陣顫栗。
存了這麼多年的理論知識,現在是時候用在實戰上,麒麟臂也該解放了。
半夏心裏酥麻,有些害怕,但又忍不住靠近。
景天逐一挑開裏衣扣子,形成半掩香肩,一手順勢滑入,輕握那渴望已久卻克製自己去觸碰的禁地。
一切水到渠成,渾身解數挑逗,以致桃縫微開,桃肉滑軟吸人,盡灑蜜汁玉露。
大約是麒麟臂練得太久,景天體內蓄滿洪荒之力,一朝釋放,便一發而不可收,直至泄個幹淨,才放了半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