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惡有惡報(1 / 2)

華元帝看著場中一場大戲, 示意一旁的官員,道:“查看夕黛手上的青色胎記是否屬實。”

夕黛隻覺晴天霹靂, 朝月不應該出現在這加冕大典。

卻不容反抗, 袖口被拉開,在小臂內側果然有著一塊不規則的青色印記。

夕黛心思一轉,狠狠盯著朝月, “你這個賤婦!血口噴人!愛慕王爺的人豈止我一個?你不過是望而不得嫉妒我罷了!”

說罷,夕黛轉向華元帝,“陛下一定要為民婦做主!陛下聖心清明, 莫要讓小人得誌忠良寒心呐!”

華元帝抬手製止夕黛的哭訴, 看向朝月,“你且說完, 再來論個是非曲直。”

朝月得了聖喻, 接著道:“民婦當時年紀尚小, 突遭變故沒了主心骨,抱著小縣主慌慌張張與夕黛逃出南陽城外,不知何去何從。”

“夕黛對民婦說,那些人發現小縣主沒在其列一定會追查,我們二人再抱一個嬰孩太過顯眼,不如分開走。”

“民婦沒有多想便應了下來, 夕黛主動提出照顧小縣主, 分攤細軟她占大頭, 民婦覺得並無不妥, 隻拿了五百兩銀票, 剩下的多半銀票與金銀首飾盡數歸了她。”

“而後夕黛抱著小縣主,帶著許多金銀遠去,自此我二人分道揚鑣,之後的事民婦一概不知。”

說著,目光幽深看了夕黛一眼,“至於南陽王的信物,民婦與夕黛分開時,玉佩正係在小縣主的繈褓之上。”

按照現在這個事態,夕黛一定是揚手將小縣主丟棄,自己帶著王妃給的細軟過得衣食無憂。

如今居然還想鳩占鵲巢,此等行徑實在令人發指!

朝月心中自嘲,當初自己真是蠢得無可救藥,白白讓夕黛獨吞了那麼多東西。

夕黛本就暗暗愛慕南陽王,又怎麼會盡心撫養南陽王與王妃的女兒?

景天聽了朝月的敘述,不由得緊皺劍眉。

既然朝月出南陽城就跟夕黛分開了,半夏也不是由朝月攜帶,那寫字條放在銀鎖裏的人是誰?

朝月確實是在南陽城周邊縣上尋到的,離廊州與幽州的交界有很大一段距離。

為此景天還覺得有些奇怪,以為朝月順著幽州饒一圈又回到南陽城附近去了。

反倒是楨城的位置,與半夏被撿到的地方離得較近。

難道寫字條的人並非朝月,而是夕黛?

想著,便從袖中拿出自己偽造的字條,遞到朝月眼前,問道:“你可曾見過這張紙?”

朝月仔細看了片刻,皺眉道:“沒見過,但是……這個字跡我認得,是夕黛的字。”

年代久遠,她已記不清夕黛字跡的每一個細節,但與記憶中相差無幾。

景天收回字條,與半夏對視一眼,顯然半夏也沒有料到,寫這個字條的,竟然會是夕黛。

“夕黛,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夕黛沒有回答景天,隔了數個人死死盯著景天手上那張紙,悔恨不已。

一步踏錯終身錯,當初一念之差,多此一舉寫了張紙條,導致如今進退兩難的境地。

那處雜草叢生,又並非官道,夕黛覺得將半夏丟棄在草叢裏,隻怕等不到有人路過便會被凍死,或是活活餓死。

就算有人看到一個嬰兒,也不一定會撿起來,哪怕動了惻隱之心,撿起來也可能不知道銀鎖的奧秘。

而且南陽王反賊名頭舉國皆知,說不定有人看到字條之後,會把半夏交上去領賞。

簡直是雙管齊下,無論如何這個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場麵逆轉太快,鳳靈均一時有些難以反應,本來他今日今時就要加冕成為王公貴族,為何加冕大典一下變成了審訊公堂?

看著夕黛,道:“娘!我們有父王的信物,這個女人說的事一定是胡編亂造!”

旁的蘇家人也七嘴八舌附和,“是啊,蘇俊跟他的兩個兄弟一點都不像,怎麼可能是假的?”

看著蘇家人的舉動,景天覺得好笑。

蘇俊堅信自己就是南陽王的血脈,蘇家其他人也不反駁,看樣子整個蘇家人,都被夕黛一起騙了。

既然夕黛不回答,景天便吩咐朝月退後,讓旁邊的七旬老者上前,和叫他早些說完退下去休息。

七旬老者道:“草民阿福,是南陽王妃娘家,淳水林家的管家,事發時剛好回家省親,從而逃過一劫。”

“南陽王妃是林家嫡長女,閨名靜蕪,別的事草民也許不知,但王妃確實誕下一女,喚作鳳尺素,消息傳回來那日,整個林府下人都領了賞賜。”

旁邊一個男子上前,“草民可以作證,那日草民也得了賞賜。”

大殿內文武官員就這麼聽著五個證人敘述,確認了一件事——南陽王隻有林靜蕪一個王妃,並無通房妾室,與王妃隻有一個女兒,名為鳳尺素。

也就間接的證明了一件事,朝月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