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薇回到金家天已經黑透,房內一片漆黑,她小心走上台階,途徑金家主臥外麵,她從未關緊的門縫裏聽到金大成與陳敏的對話。
陳敏語氣激動,恨得跟什麼似的一字一句道:“你也看到銘羽對我什麼態度了,他跟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他恨我,我可以理解,可是愷俊沒有得罪他吧?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兒子,向薇那丫頭一看就是和銘羽他媽一路貨色,你當初不答應這門婚事,我們家愷俊也不會整天窩在家裏喝悶酒,那個樣子你也看到了,好好的兒子被銘羽害的快成了廢人……”
低下的話被陳敏的哭泣所代替,裴向薇挪動雙腿,心裏很不是滋味,眼角潮濕,豆大一滴淚流出來,她連忙擦掉,推開金銘羽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房內亮如白晝,金銘羽筆直地站在落地窗前,她在距離他有三米的時候停下,輕輕叫著他:“金銘羽?”
插在兜裏的手掌抽出來,他沒有轉頭看她,而是一直望著漆黑的夜色,語氣寒冷:“去那兒啦?”
“去參加朋友聚會了,回來有些晚啦。”她的聲音小心如走鋼絲,大氣也不敢出。
“朋友聚會?你喝酒了麼?”
從裴向薇進來的時候,他就聞到她身上的刺鼻的酒精味道,微微皺著眉,金銘羽收回視線,轉過身來,狐疑的目光落在裴向薇身上。
“沒有喝。”輕他這麼一說,裴向薇抬起胳膊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是有一點酒精味,他的臂子還真尖,這麼輕的味也能聞到。
“男同學?”
瞅著他高高皺起來的眉頭,裴向薇心一慌,連忙把視線移開,嘴上淡淡地回答他:“女同學,當然也有男的。”
怎麼回事?他變得好敏感,她隻是和金銘羽做了交易而已,並沒有說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活動,即使她見了要好的男同學,他也沒有道理會生氣啊!
“怎麼沒有和我報備一下呢?”
修長單指勾起她的下巴,魅惑雙眸離她好近,把她眼底藏留的惶恐看的一清二楚。裴向薇不敢看他,眼睛飄忽到一側,語氣還是淡如清水:“沒有必要的事情件,不需要對你說。”
“那你認為什麼事情有必要呢?”他繼續追問,語氣能把她的心凍成冰棍。
“對你有利的事情。”回答這一句的時候,她直視他的眼睛,語氣無任何波瀾。
“既然你知道是對我沒有任何有益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參加?”
抿緊的嘴唇硬擠出一句沒有溫度的話,金銘羽不再捏著她的下巴,手指滑向她的肩膀,把她推向收拾平整的床邊,邊解開他的黑色襯衣,邊俯身把她壓在身上,冷眸睜的好大,快要突破丹鳳眼的極限,就像狐狸真正正視難以馴服的獵物一樣,居高臨下地對她邪惡笑起來。
“裴向薇,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賬啦?你差一點壞了我的好事,出去鬼混這麼才回來,你說該從那裏算起呢?”
“對不起,金銘羽,以後再也不會了。”
麵對他忽然的舉動,裴向薇被嚇的心髒快要跳了出來,這幾天裏金銘羽換了無數張臉,但是,隻是現在這張臉最讓她害怕,不,可以說得上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