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兩聲門,裏麵傳出蒼鬱的聲音“進來!”開門進去,沈老摘下老花鏡示意他坐下,他手邊攤開著幾份文件,最上麵左側是嫣然和林慕軒的照片。
晨曦得陽光照進來,嫣然從無夢的睡眠中自然醒來,入目就是沈廷焯深邃的漆黑深眸和劍眉,帶著分慵懶得挽起嘴唇,嫣然靦腆的別過臉準備起身,卻被沈廷焯的胳膊緊緊箍著身子。
“做個晨運怎麼樣?”他邪氣的勾起薄唇,滿眼的戲謔。
小巧的眉端一蹙,嫣然輕輕推了下沈廷焯的胸前,低聲道“爺爺告訴過你,要小心的!”
“我一直都很小心。”沈廷焯翻身將她淩空壓在身下,嘴唇緩緩貼合到她糯糯的粉唇上廝磨著道“你不是也……舒服嗎?”
“沈廷焯!”嫣然羞惱得別開臉企圖從他胳膊間爬出去,卻被沈廷焯一把撈回來貼在胸前。
“乖……”他安慰般得含住她嘴唇,嫣然慌忙躲著,抱著他的頭不許他再吻下去,哀求道“還要上班呢!”
“你今天不必去了。”沈廷焯停下來,低沉得道。
“是不是這個工作也……”嫣然擔憂的問,她就知道,鬧出那麼大的事兒還想上班,幾乎是不可能了。
“想工作的話,我給你安排。”沈廷焯撫開她眼前的亂發,輕柔得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你現在是孕婦,休息是最好的。”
“沈廷焯,我真的不想你給我安排。”嫣然從縫隙裏爬起來,麵對著沈廷焯。
他略有些不耐得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那邊我盡量幫你安排。”
“其實不用!”嫣然忙說“商場不做就不做了,我,再找吧。”解決問題不是沒辦法,隻要沈廷焯承認她是他妻子一切都迎刃而解。但是現在的情況下這才是最不可能的天方夜譚。她仍舊隻能像隻老鼠似的活著,隻要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就必須離開。
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委屈,沈廷焯摸了摸她的頭發,低沉得道“過段時間吧!”
“好!”嫣然笑著點頭,思慮片刻,終究沒把那句話問出來。
沈廷焯去上班,嫣然暫時仍舊留在沈園住著。
整個上午嫣然都躲在屋裏看書,下午陪著沈老下棋,連著三四天都是一樣的生活。
沈園裏有許多橡樹,嫣然在其中踱步的時候總想起舒婷的《致橡樹》,想起那句“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她總覺得有人故意種植了橡樹,卻沒有種植木棉,然後等著那個看到的人奧會終生。
而沈園的名字也奇怪,仿佛時時刻刻都在訴說著一個“人成各,今非昨”的故事,有時候嫣然也看到沈朝陽在橡樹下抬頭望著樹梢,矍鑠的眼裏分明有蒼老的痕跡。
這種環境總讓嫣然覺得憋悶,她隻好約比比出去。
“三少夫人要出去啊?”剛剛下樓,劉嫂就跟上來,精明的眼睛直瞟嫣然的包包,讓她覺得好像自己突然變成了小偷,把沈家的東西偷出去。
“是,劉嫂。”嫣然站住淡淡得回了句。
“哎呀,老爺子不在家,按說,應該對老爺子打個招呼,是吧?”住了這些日子,嫣然總覺得劉嫂時時刻刻都盯著她,她這麼說,她的感覺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