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畢竟生於官宦世家,在官場浸淫多年,白雅遇上這樣的場麵起初並未顯露出驚惶,反而厲聲質問:“我是江城白秘書長,副市長,你們敢造反嗎!”
“臭寡婦!”一個黃毛小弟嘿嘿罵道:“你就是省長、今天也沒人來救你!老實跟哥幾個走吧,有你享受的!”
白雅聞言嬌軀顫抖,勃然大怒:“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敢綁架我”
她一直守寡,但並不代表她喜歡聽到寡婦這個詞,一瞬間激起了她隱埋在心底的無窮悲憤!她是個女人,年輕的女人,她不僅需要事業,更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男人的肩膀。
可是她沒有,人們常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為了少惹口舌,白雅連警衛員都沒有,出入從不和秘書坐同一輛車。
她潔身自律,卻引來了豺狼!
“少廢話了,娘們!”另一個家夥浪笑著上下打量著白雅的身材,咂咂嘴,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滿眼都是褻邪之色,迫不及待想立刻上下齊手。
“還囉嗦什麼,綁了她!上車隨便你們!”大畢叼著煙伸出腦袋,不耐煩地罵道:“快點的,別叫人盯上!”
白雅連連後退,卻被身後一個家夥擋住了去路。在這個角落裏,攝像頭都看不到,也不見有值班保安,大中午人們都去午休了,誰能注意到這個停車場?
“哎呦呦,小心肝,別跑啊……”
“等著你哪!”
穢語從那一張張醜陋的口中蹦出來,邪惡的麵孔逼近了她無助驚恐的臉。
“別過來!滾開!”白雅拎起包護住胸口,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她想到了死去的老公,想起了那個午後,為他擋子彈的男人,可如今,他們都在哪裏?
“哈哈,這叫什麼來著,欲迎還羞,對對!哥幾個待會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黃毛放聲大笑,看到女人驚慌失措恐懼的樣子,他竟有了莫名的快感。
“畜生!我跟你們拚了!”白雅看清了這群混蛋的真麵目,決心以死保住清白!
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他們這些人侮辱!
“快點!擦!”大畢哥伸出腦袋再次催促,他的話剛說完,轟隆!
一聲巨響,麵包車撞上了前方的奔馳轎車尾部,後頭一輛寶馬狠狠頂在它的屁股上,將其夾在中間,前後組成了一塊三明治!
吱吱寶馬輪胎摩擦著地麵,向後飛退。
喀嚓!又一聲巨響,再次猛烈撞擊在麵包車轎廂上!零件碎片隨意亂滾,車牌早已脫落,整個車後部慘不忍睹。
小弟們都看傻了,大畢哥的腦袋耷拉在座位上,不知是死是活,額頭上幾縷血絲正緩緩流淌。
“誰還想玩,來,我奉陪。”張揚從寶馬車上走下來,笑嗬嗬勾了勾手指。
“小揚!”白雅喜極而泣,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那個雄偉的身影,此刻成為她眼中唯一的景物,完完全全占據了她的芳心。
“草,敢撞大畢哥!弄死他先!”黃毛唰地一下抽出彈簧小刀,擺開狗拉屎的架子,瞄住了張揚。
另外兩人丟掉麻袋和尼龍繩,也手忙腳亂亮出了刀。
“小心!”車上,李梅一聲驚呼。
“亮什麼刀啊,你們沒錢買槍嗎?”張揚慢悠悠從腰間拔出了一柄手槍,含笑指著黃毛。
因為昨日那場爆炸案,他不得不考慮隨身配槍,以防不測,暗夜組織的殺手隨時可能出沒,在沒摸清他們的意圖之前,必須加倍提防。
三個小弟的銳氣一下子喪到了冒,互相驚駭觀望,沒了主見。
“大哥!”黃毛突然丟掉刀子,跪下來哭喪著臉說道:“饒了我們這回吧,都是大畢哥叫我們幹的!”
“喔!大畢哥。就是車上那個?”張揚笑眯眯走上前,另外兩個人縮著腰,丟了刀子,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是,是!”黃毛痛哭流涕地說道:“小弟不敢不從啊,求大哥放過我們!”
“可以啊。”張揚收起了槍,目光挪到白雅身上,關切地望她一眼。
就在這時,黃毛猛地躥起來,從褲管裏拔出刀就向張揚的腹部捅去!
“不要!”白雅失聲尖叫!
“啊!”李梅也看到了這一幕,驚得猛踩油門,寶馬再次吻上破麵包。
黃毛嘿嘿奸笑,他分明感覺到了刀子插進肉裏的那種軟度,這個陰招真是百試不爽啊!
然而,當他看清楚情勢時,臉色終於徹底蒼白,魂飛天外!
對方兩根手指夾著刀片,輕輕鬆鬆擋下他這一刀。
“沒吃飯?”張揚笑容滿麵看著兩眼無神的黃毛。
“是,是!”黃毛木然點著頭,哪還有驚喜,隻有驚嚇。
哢嚓!刀片應聲而斷,黃毛手上隻剩半截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