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頭這邊也不含糊,人手一個打火機,照亮著一小塊地方,遠遠看去,這情景十分詭異。
“草!搞什麼?玩邪惡儀式?鬼吹燈?”馬力在車上伸頭張望,看不懂這架勢了。
打架變點燈,太他媽操蛋了。
“閻東,你有什麼要談的?”張揚夾著煙指著他說道:“你砸我的總壇,就是不給我臉麵,今天說什麼也要留點東西叫我兄弟們帶走。你自己選吧!”
道上傳聞,惹惱揚哥勢必要留下一樣東西,要麼是一隻手,要麼就是一條命。蛇口街眾人聞聲紛紛抽了口冷氣,差點把手上的打火機吸滅。
他真的來了,真的是他啊!
閻東沒有回答他的話,卻笑著走過去,低聲向張揚說了句什麼,兩人相視一眼,仰頭大笑起來!
這一笑,都把眾人搞懵了,什麼啊!你們搞基的不成?到底玩不玩,殺不殺啊!
張揚拍著閻東的肩膀,閻東也攬著他的肩,從懷裏摸出一支雪茄,湊到他麵前就著火點燃。
“好了好了,都把煙點上吧!別浪費了火。”張揚舉手向兩邊眾人招呼:“沒事了,大家抽煙!”
什麼情況?一句話就化解了一場動刀動槍的危機?這……這在拍電影嗎?
當然了,能不需要流血就解決問題,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意外之喜,眾小弟紛紛呼朋喚友,敬煙點火,一時街道上煙霧繚繞,幾百口人同時站在那裏抽煙,點點火星在黑暗中閃爍,讓後頭觀望增援的馬力等人徹底傻眼。
“嘞,去看看!”馬力實在憋不住了,這哪是打架,分明像監獄裏放風的場麵啊。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張揚攬著閻東的肩膀,兩人談笑間向蛇口街深處走去。
“有人算準了,別看我,我是不會說的!”閻東咬著雪茄笑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張揚斜眼瞅了他片刻,撇嘴說道:“他啊,活得比誰都舒坦,放心吧,你死了他也不會翹辮子!”
“你小子……沒大沒小!”閻東指著他笑罵:“帶這麼多人過來,該不會想要我的命吧?”
“小弟們確實這麼想的,不過以大師兄的能力,打不過跑路還是可以的。”張揚揶揄道。
“哈哈,知我者老仙也,看來他沒少提起我啊!”閻東笑道:“可惜我沒啥天賦,不然早就爬上了高位,如今你也不會這麼費勁……”
“什麼意思?”張揚隱隱捕捉到他話裏的意思。
閻東臉色微動,意識到差點說漏嘴,急忙說道:“沒什麼意思,走,裏麵談!”
在這之前,張揚打聽過閻東的底細,但不能確定他是不是二十年前跟隨師父的那個小道童,畢竟天下叫閻東的太多了。
兩人步入會所包廂,戰場硝煙變抽煙,讓外麵的小弟們完全搞不清狀況,卻又暗喜。
兩位老大轉身和小弟們吩咐幾聲,攜手坐在了舒適的沙發上。
“師弟,這次的事情大師兄要向你說聲對不住,”閻東鄭重地講道:“好在我事先吩咐手下,沒有死人,損失的錢我會補償給你們。”
他說的是打砸西灑街的事情。
“錢不是重點,東哥,是墨叔要你幹的?”張揚擺手問道。
閻東點點頭,笑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就配合他演這出戲,今晚,或許就是老家夥們現出原形的時刻,蕭媚兒如能攻下三香社總壇,墨叔鼎爺必然現身,咱們師兄弟趕上這撥大好契機,你沒有什麼打算?”
“我認為隔岸觀火方是上策,師哥覺得如何?”張揚沉吟道。
“不妥,雖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但我認為,如果不添把火,三香社還是穩如泰山的!”閻東說道:“聶遠風的實力不在蕭媚兒之下,除非墨叔傾巢出動,否則動搖不了鼎爺根本,你要知道,其他兩壇也在虎視眈眈,墨叔不會冒這麼大的險。”
張揚凝神沉思了片刻,拍板道:“好吧,那就戰!”
“戰誰?”閻東問。
“鼎爺!”
“聰明!”
兩人相視一眼,露出英雄所見略同的笑容,步出會所,閻東說道:“所有人聽令,從現在起,你們將和滅神會並肩作戰,協同他們攻打三香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