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婦的哭聲立即嘎然而止，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走廊盡頭，響起了一陣男人的皮鞋聲。
石天率隊趕來了，身後跟著幾位得力幹警。
“老石，老石啊……你快把他們抓起來，他們是一夥的，都是古惑仔啊……”程愫菁見到救兵來到，拍著地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模樣極慘。
掃了一眼周邊情況，石局長心中有數了，揮手命令道：“扶李夫人回去休息。”
“我不走，老石，你快點把這個人抓起來啊……”
她的哭求聲還未落地，醫院樓梯上咣當咣當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大群凶神惡煞的男人甩著胳膊，敞著衣襟，大踏步出現。
這才是真正的古惑仔人員，個個卷著殺氣，眼神裏冒著猙獰的凶光。
“抓誰？你們看，這個賤婦忒不要臉，一定是欠啊！”馬力甩著袖子狂妄笑道：“老還敢在這裏賣弄，誰今晚沒打，送你們玩玩。”
“馬力哥，這也太老了吧，倒貼錢兄弟們也不要啊！”一個小弟麵帶嫌惡的表情吐了口痰。
“就是就是，還不快滾？”
“丟豬圈都嫌臭，的！”
幾十張流氓嘴裏吐出的話能有好聽的嗎，那可比潑婦厲害多了，馬力手下的人馬沒一個好東西，全是惡棍、地痞中的精英。
程愫菁被罵得沒了招架之力，隻知道嚎啕大哭，石天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趕緊把她帶走，太丟臉了。
手下兩名警官鑽進隔壁護士站，裹起程愫菁的身子，將她連哄帶拉拽離了走廊。
“沒事的都散開！”一名警官開始維持秩序，驅散了看熱鬧的人群。
混混們在走廊裏站成一行，根本不買警察的賬。
石天瞅瞅夏幽姬和馬力等人，背著手走進了張揚的病房。
“唷，石局長大駕光臨，是不是要抓我回去請功哪？”張揚揚聲打起招呼，之前的事似乎完全沒聽見，沒看見。
“哈哈，哪兒的話，你們抓住罪犯，我特來表示慰問，怎麼樣，傷的重不重？”石天反手關起病房的門笑道：“醫生怎麼說？”
“死不了，我沒事，她有事。”張揚指著隔壁說道：“缺氧式腦昏迷，很棘手的問題啊。”
“怎麼搞的這麼嚴重？”石天鎖緊雙眉，考慮了幾秒鍾，說道：“我們聯係一下首都專家，看看有沒有辦法治療。”
這種事原本就是警察負責的，先讓他們試試去，治不好再說。
張揚點頭說道：“那敢情好，剩下的就拜托石局長了。李夫人和她兒子的事，你看怎麼個善後法？”
石局長擺了下手，低聲說道：“我已經和李大哥提及此事，你不必擔心，化幹戈為玉帛，息事寧人對大家都有益處。”
“恐怕有些人不會甘心啊……嘴上說的像蜜糖，暗地裏使絆子，我最恨這種兩麵三刀的人！”張揚冷冷地說道。
“不會，不會，李大哥不是那種人。”石天急忙安撫道：“這件事就此結束吧，以後哨子少吹幾次，算給我個薄麵，行不行？”
火炬大街嘯聚這事若是傳到某些有心人耳中，對石天的仕途極為不利，盡管這種事在別的城市也會發生，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人較真就麻煩了。
“你發話我怎敢說不行啊！”張揚咧嘴一笑，直視著他的眼神，淡淡說道：“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惹到我的痛處，我不會為難任何人，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當然，當然，還有白雅秘術長的薄麵，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行了，你想辦法救醒她再說吧！”張揚揚了下眉，開始下逐客令：“忙活了一夜，回去歇著吧，記得給李強打個電話交待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