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銬上手腳!”張揚一隻手從背包裏翻出兩副手銬,丟了過去。
於是這女人的四肢被反扣在背後,鎖成了一個無法動彈的背綁縛造型。
“你怎麼樣?”風晴雪丟下她,撿來衣褲飛快套上身,雖然已經濕透,但不能再光著屁股跑了。
“拿你的大號創可貼出來!”張揚忍著劇痛,艱難坐下來。
“什麼?”風晴雪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小棉被。”
“哦!”
風晴雪翻找了一下,取出一包夜用超大號無側漏創可貼。
“拔刀!”張揚接過小棉被,按在了刀口處。
“不行,我們沒止血藥啊。”風晴雪不敢拔,害怕他止不住噴湧的血。
“叫你拔就拔,拔蘿卜會不會?有創可貼足夠了。”
“真沒事?”
“算了,我自己來吧!”一聲悶哼,他咬緊牙關,快速抽刀,將小棉被重重壓上去,鮮血頓時浸黑了整塊棉體!
額上的冷汗唰唰往外冒,張揚向後躺倒在草叢裏,口中噝噝抽著冷氣。
“幫我找東西綁上。”真疼啊,差點就戳了個對穿,要是對準心髒,這會張揚恐怕就能趕上陳墨,哥倆一起過奈何橋了。
風晴雪手忙腳亂找了一會兒,背包裏哪有繩子啊,吃喝的東西倒有不少,似乎她真是準備來渡假的。
“撕她的褲子。”張揚有氣無力說道。
“嗯!”這一次,風晴雪沒有反對,抓住宮本暗雅的褲管,粗暴下手,轉眼長褲變短褲,一堆破布條順利出爐,綁到了張揚的肩膀上。
“呼”他長長吐出口氣來,“水!”
風晴雪又急忙伺候妥妥的,找出礦泉水,送到他嘴邊。
“咳咳”仰躺在那裏,喝水很容易嗆到。
風晴雪奪過水瓶,急忙含了一口,嘴對嘴印上了他的口。
宮本暗雅歪倒在池畔,瞅著兩人恩愛體貼的樣子,眼裏填著刻骨之仇。
“整理東西,回去!”張揚喘息了片刻,虛弱地說道。
“你能走?”
“不能走也要走……”他說道:“陳墨一定還有後招,我不放心江城那邊……”
“這些人的屍體怎麼辦?”風晴雪又問。
“你和二傻把他們拖出林子去,別汙毀了這處風水龍眼。”
風晴雪點點頭,天色已經暗了,要加快動作。
二傻還站在那兒嚎啕大哭,風晴雪連哄帶騙,拉著他一起搬屍體,收拾殘局。
陰氣上升,樹林裏飄著血腥氣,溫泉池的霧氣漸濃,宮本暗雅那對絕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張揚,猶如伺機複仇的女鬼。
“宮本大郎給了你多少錢?”張揚從褲兜裏摸出煙點燃了,吸煙和談話能緩解疼痛,轉移注意力。
出乎意料,她居然回答了:“宮本家不缺錢!”
“哦,你叫什麼名字?”張揚笑了笑,不要錢就殺人,這什麼宮本家的人都是傻嗎?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不說?沒關係,紅崗監獄裏有人會讓你開口。”他淡淡一笑,瞥了瞥這女人精致的臉蛋:“不過恐怕你這張臉保不住了。”
宮本暗雅眯起了眸子,身為忍者,她不怕死,也不怕毀容,隻要能完成任務,付出所有代價再所不惜,隻是現在看來,她的願望不可能實現了。
從她的神態中,張揚瞧出了端倪,這個女人軟硬不吃,骨頭很硬啊!需要從長計議才是了。
一根煙的工夫,他就想到了對策。
兩人都漠然盯著對方,表情陰冷,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