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周一,沒有跟預備隊的交流會,也不是周三或周五,沒有國少隊的例行棋會,所以國少隊裏跟平常一樣,稀稀朗朗看不到幾個人影。
上午的時候南見兒來逛了一圈,見宋鈺、單盛幾個熟人都沒來,隻有孫耀、嚴磊、胡濤三個人在,打了個招呼他就走了。雖然回到平京已經一個多月,但南見兒跟國少隊的隊員並沒有熟悉起來,倒不是南見兒性格上有什麼問題,而是人總有個處不處得來的情形,三年來國少隊幾乎是大換血了,除了宋鈺、單盛、李陽和楚禹之外,其他認識的人都因為年齡或其他原因離開了國少隊。反倒是清茗茶社的那個服務生江旭,倒跟他頗合得來,所以南見兒沒事就跑到那裏去了。
雖然國少隊今天的人是少了點,不過熱鬧還是有幾分的。原因無他,上京棋院聯合朝陽集團共同舉辦朝陽杯圍棋公開賽的事情已經進入了宣傳階段,上京棋院給平京棋院發來了邀賽函,聲明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下的職業棋士、業餘棋士都可以報名參賽,這在平京地區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本來,這樣的比賽是不能引起專為備戰兩年一度的三京圍棋爭霸賽的國少隊員的注意,但上京棋院邀請白正人、楚禹、安秀明做為朝陽杯的特邀棋士出賽做為宣傳要點,卻引起了包括國少隊員在內的所有年輕棋士的極大興趣,這三個人,是代表三京棋院裏年輕一代的旗幟,能夠在正式比賽裏跟他們一較高低,是三京所有年輕棋士的希望。
孫耀、嚴磊和胡濤三個人都是今年剛剛成為職業棋士的新初段,除了本身就是平京棋士兼國少隊員的楚禹外,他們要跟白正人或安秀明在正式比賽中相遇,隻有在兩年一度的三京圍棋爭霸賽中,或者是三京棋院間每年例行的交流賽中才有可能,但是他們的資曆尚淺,而且棋力在國少隊中也不是拔尖,這樣的機會起碼還要過兩年、三才能輪到他們身上,所以突然從天而降的朝陽杯當然讓他們高興壞了。連身為國少隊員的他們都是這樣的情況,更何況那些普通的棋士。
所以雖然隻有三個人在國少隊裏,但三個人討論朝陽杯的聲音足以將國少隊的屋頂掀翻了,說起來,南見兒也是被他們過大的聲音嚇跑的呢,畢竟他可能是唯一對朝陽杯不感興趣的人了。
楚禹來到國少隊的時候,同樣被那三個初段棋士的熱烈討論嚇了一跳,眼睛在國少隊裏掃了一圈,沒看見南見兒,有些失望地轉身準備離開。沒想到孫耀等人雖然討論正熱烈,眼睛卻還尖,看到了楚禹立刻就喊了起來。
“楚禹!”
“呐,你答應了朝陽杯的邀請,對吧。”興奮的少年們跑過來向當事人求證。
“是的。”
楚禹有些不大明白少年們的興奮。他本來是想找南見兒下棋的,自從那天在黃安的家裏跟南見兒下了整整一天的棋之後,他就再沒找到跟南見兒下棋的機會,不是他沒空,就是南見兒沒空,好不容易今天有半天的時間,而且也打聽到南見兒今天沒有比賽,可是南見兒人居然不在國少隊,這讓楚禹感到失望。
“是真的呀!那麼都京的白正人也會出賽了,真想不到啊,不是都說都京棋士不輕易離開都京棋院,而且聽說白正人很傲的,他怎麼會答應參加朝陽杯這種起點不高的比賽?”孫耀嚷嚷著。
“這個……我也不知道。”
楚禹隨口道,他總不能說是他向白正人提出在朝陽杯上一較高低,而白正人應戰了,去年三京圍棋爭霸賽上的遺憾,他要借朝陽杯的機會補回來,否則因為白正人年齡已經超過十八歲的關係,他要在三年後的三京圍棋爭霸賽成年組比賽中才有機會再戰白正人。
“不過作為特邀棋士,他又不直接參加比賽,隻是賽前跟安秀明和楚禹各進行一場表演賽,賽後再跟朝陽杯的前三名各賽一場,安秀明和楚禹不提,看報名的情況,能奪得朝陽杯前三名的都不會是庸手,這麼一想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嚴磊湊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