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青衣男子的話,常樂好像依稀想起了什麼,然後眼睛突然一亮,扭頭問道,“姐姐,他們說的魔教妖賊,是說鐵長老嗎?”
他記得在寒湖穀的大殿之中,那個煩人的鐵長老曾對大家說過安姐姐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知道他有沒有猜錯。
安小俞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的好小樂啊,你這個問題問得真不是時候……最悲催的是她又不能否認,而且她剛才偷瞄了仙翁師父一眼,依然是那麼的氣定神閑,不過連小樂都猜到的事情,師父他老人家就更不用說了吧。
於是,隻好,無奈加苦笑地點頭認了。
一見她點頭承認,周圍一陣哇然。
“什麼?!她救的還是魔教的鐵長老!!”
“這女的跟青月教是什麼關係?”
“哼,看她那狐媚的樣子,肯定是魔教妖女無疑!”
“可是,從沒聽過青月教有女教徒啊?”
“你咋知道青月教沒有女教徒?你加入過青月教嗎?”
“沒錯,而且你剛才沒聽到嗎?那個少年剛叫她姐姐,說不定他們三個都是青月教的人。”
“是啊是啊,說不定那個滿頭白發的中年人也是青月教的長老呢。”
“……”
原來不知道何時,周圍已聚集了不少其他路過順便圍觀的路人,也順便發表著他們的意見。一時之間,七嘴八舌,安小俞都不知道該如何插話了。
青月教聲名狼藉她雖然早有耳聞,但卻不知道原來已經狼藉到如斯地步,連些路人都能如數家珍地數出一大堆罪狀,真的是……
想到這裏,她偷偷地瞄了常樂一眼,幸好沒什麼異狀,看來他對這個爸爸真的無感。
這時,那個引起這場圍觀的青衣男子再度開口道,“妖女,你若是聰明的,就自我了斷吧。”言下之意他還嫌棄她會弄髒他的手。
這個人的腦袋沒問題吧?竟然讓她自殺?
安小俞搖搖頭,接著歎了口氣,既為自己惹出的這樁麻煩事,也為麵前這個腦筋不太清醒的男人。
然後,她耐著性子,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首先,生命如此寶貴,我為何要自行了斷?其次,我的名字不叫妖女,所以請不要叫我妖女。還有,我跟青月教的人不熟。”
此話一出,又引起圍觀群眾的熱烈討論。內容無非是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以及生命的確很寶貴之類什麼的。
青衣男人聞言後嗤笑了一聲,接著麵目開始扭曲,語氣也跟著變得陰深深的,令人毛骨悚然,他質問道,“不熟?不熟你會出手相救?哈哈,果然是妖女,顛倒是非,妖言惑眾!”
青衣男子身邊的那四個同門的師兄弟本來對安小俞他們三人也是怒目以對的,但在看到他們的三師兄剛才的那個陰森的語氣和猙獰扭曲的表情後,都不禁有點擔心起他來。
“哼,要是不想死得太難看,我勸你還是自我了斷比較痛快!”那青衣男子此刻握著長劍的那隻手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周圍的圍觀群眾見狀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而被圍觀的中心圈,常樂的眉頭那是越來越深,安小俞則滿天黑線,白日仙翁依然笑得風輕雲淡。
這樣亂糟糟的情況,她實在沒辦法應付,而且,就算她有耐心解釋,對方也未必聽得進去。
於是她隻好向白日仙翁求助,“那個,仙翁師父,我覺得我跟他們說不清楚,您老人家可否幫徒兒想想辦法?”
“仙翁?是……是那個白日仙翁麼?”
“相傳白日仙翁童顏鶴發,長生不老,是個神仙般的人物哪!”
然後眾人的視線紛紛集中到這裏唯一一個滿頭白發的玄衣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