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搭著我的肩膀唏噓道:“強,你看還是那貨屌吧?”
騷豬好像是聽到我們在聊他,轉身瞥了我倆一眼眨了眨眼睛,左臉上洋溢著笑顏而右臉上卻是猙獰的表情。著實來說,一張臉誰能做出兩種表情?
可騷豬偏偏就有這個能耐,為此劉大錘調侃他說他是七殺星轉世,常年走的就是陰陽路。
當然那話也盡是調侃,但不得不說騷豬端著不笑的時候,那張臉像極了鎮宅大門上畫的門神,尤其是騷豬那絡腮胡子,據說是天生的。
殯儀館裏的宋大師說他生的一副殺星樣,俗稱鬼不纏。
反正大致意思就是鬼見著也不會纏他的事兒。
“我呸!那合著我之前見著的那都不是鬼?天上神仙沒事兒下來調戲我玩兒?”騷豬一副嫌棄的模樣,起身離那宋大師遠遠地。
那宋大師撇撇嘴:“熊娃,吊毛都沒張全乎呢,等你三十五之後你看看有啥邪祟敢靠近你身一寸。”
“宋大師你就扯犢子吧,你跟我說吊毛長全乎那得多少根?”騷豬邊說邊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根據法醫鑒定,屍體死亡時間至少五個月以上,屍身上的發脹程度也皆因為在水下泡的時間過久,初步鑒定是自然死亡大致可能是淹死,排除他殺。
可不管是咋死的,人在水下幾個月都沒飄上來?身邊眾說紛飛,要說最離奇的是,性別到現在法醫也沒能給個確切的說辭,而且人都已經脹的跟豬似的,別說死人,大活人腫成這樣你給我抓個東西試試?
身邊圍觀的有幾個認識騷豬,不由的靠上前來遞根煙給騷豬:“小徐師傅,你說這是個咋回事嘛。”
說這是個咋回事嘛。”
這種事叫咋說?
騷豬搪塞幾句:“這,他水裏待久了,想上來........呃........”
幾個人越聽越邪乎也沒弄清楚個所以然來,騷豬煙一點轉身去找劉大錘去了。
法醫鑒定也出來了,剩下的也就隻有給人裝車拉往我們火葬場的殯儀館了,可幾個小民警上去拔那根樹幹的時候,怎麼拽也拽不下來,就好像硬生生的長在那貨手裏似的。
雖說是根樹幹不值錢的玩意,可兩米長,也上不了車啊!
急中生智之下劉大錘借了個電鋸,三下五除二的就給上麵那一節給鋸下來了。至於那貨手裏還攥著的那一節,喜歡就拿著唄反正誰也給弄不出來。
轉眼,那屍體在殯儀館裏已經扔了一個月了,認領的人毛也沒見著
我們合計著總歸這麼放著也不是回事兒啊,川子半夜撒泡尿都瘮的慌,還有攥著樹幹的那雙詭異的手!政府那邊便也下達了指使,叫我們這兒幫忙給處理了得了,一般沒人認領的無名屍體隻能政府差人給安葬了。在民政局那處做個詳細的登記就妥了。
所長一聲指示:“下午叫宋大師看個時辰給埋了!”
騷豬一臉茫然,埋了?“楚所長,這不火化了?守著火化子呢不是!”
隻見楚所給煙一丟,一巴掌拍在騷豬的腦門上:“火化個球啊!火化不要錢?要不你昨個孝子賢孫給錢出了?再在陵園裏買塊風水不錯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