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楚走在從別墅出去通往酒吧的小道上,道路兩旁的路燈驅散了前方的黑暗,此時白天的炎熱已經退去,晚風吹過,格外的清爽愜意,還帶來了梔子花的香味,一切都顯得很是美好。
不過,舒楚可沒有心情去體會,她一直在想剛才的那個男人,當然不是什麼狗血的怦然心動,而是她覺得燕雍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姓燕......該不是那個燕家吧......
突然,舒楚腳步一頓,而後繼續以一種不急不緩的速度往前走,深藍色的裙擺隨著她的走動,泛出海浪一般的弧度,她在心中帶些自嘲的苦笑,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啊,那個男人果真是一個大人物。
雖說現在提倡的是人人平等,但是還是有著所謂的特層階級,他們掌握著世上絕大部分的財富與資源,有著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權力,活在金字塔的最上端。
在Z國,上流社會,權貴圈子中有著一種說法,南蕭北燕。
也就是說,豪門林立,新舊世家層出不窮,但是有著恐怖底蘊的兩個龐然大物才是真正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領導者,他們才是控製Z國的樞紐。蕭家與燕家,楚河漢界,分治南北,共同維持Z國的穩定,也是軍政的南北兩大派係的根源。而這一切,沒有達到那個層次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而剛才的男人,沒有記錯的話,確是出自燕家,她雖沒有見過他,卻聽過他的赫赫聲名。
燕雍,燕家這一代嫡係排行第九,圈子裏尊稱一聲燕九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燕棲冷,後一個名字更為人所熟知。裏麵還有一個故事,據說當年他誕生的時候,燕家老爺子十分喜歡,親自取名叫做燕雍,而後他隨著年齡的增長,骨子裏就透出一種不同於他人的氣質,於是他的老師,國學大家齊青岩先生就為他取了表字,棲冷,來自蘇軾的《卜算子》: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她上輩子與他緣鏗一麵,不想卻在這一世見到了他,直到見到了真人,才覺得棲冷二字真是再貼切不過,道盡了他的獨一無二的風華。
她後悔管這件事了,因為這位燕家的九少爺是齊青岩先生唯二的兩個學生之一,另一個是蕭家的大少,蕭讓。
那個天上謫仙,那輪遺世明月。
她虧欠於他。
而且燕雍的另一個身份更是讓她煩躁,燕雍的母親,是亞非兩洲黑道教父的唯一的女兒,而燕雍的那位外公屬意他接手這個龐大的黑色帝國,而紀亦琛與那位教父關係匪淺,
而且這個男人本身的身份就是一個巨大的危險與麻煩,關鍵是還牽涉到她最不想麵對的兩個人,所以現在舒楚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現在隻有寄希望於那個男人把她這個小人物趕快的拋到腦後,不聞不問,從此兩不相幹最好。
可是舒楚萬萬沒有想到,燕雍不僅是記住了她,印象還非常的深刻,與她的期望那是背道而馳,差了豈止是十萬八千裏。
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而有些人,並不是她想躲就能夠躲過的。
從她遇見他的這一刻起,命運之輪開始緩緩轉動,她波瀾壯闊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
在舒楚呆在別墅的時候,夏雲一行人已經迫不急待的來到了氣氛正HIGH的酒吧裏,這個時候,正是最熱鬧的時間段。酒吧裏的男男女女一起跳舞、喝酒、玩遊戲,一片紙醉金迷的氣氛,卻並不墮落糜爛,這裏來玩兒的人還是有一定的原則與底線,並不是那種把腦袋都玩蠢了的酒囊飯袋。
一般來說,是沒有人隨便鬧事的,但是總是有搞不清楚狀況的白癡跳出來娛樂大眾,給大家增添笑料。
如果被挑釁的對象不是他們的話,夏雲相信自己一定也會看得很歡樂,隻可惜現在他隻覺得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頭疼不已。
原來夏雲一群人剛找好相近的位置坐下,點好了酒,大家的心情好了一點,正準備好好玩的時候,就聽到了先他們一步來的白靜兒的求救聲,原來白靜兒長的就是一副白蓮花的樣子,身上有著一股小家碧玉的氣質,封況看不上她,但對於喜歡這一款的某些二代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所以白靜兒一進來就被人盯上,不免有人動手動腳,而蔣莉莉臉都腫成豬頭了,又知道這些人她一個都惹不起,完全不敢吭聲,躲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是一個隱形人。
而白靜兒一向自認花容月貌,溫柔體貼,也的確想要找個有貌有錢的男朋友,以後做富貴人家的貴婦。前不久她被部門派去商場昂貴珠寶的專櫃觀察過一段時間,那時封況陪著一個女人來買珠寶,他俊美的容貌,優雅的舉止,最重要的是大方在她腦中留下了深刻地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