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楚說的都是心裏話,在上一世,紀亦琛和她分手之後和與他跟那個女人訂婚之間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在想為什麼。
為什麼他能如此絕情?又為什麼在兩人情最濃的時候,他都沒有說過要和她結婚?
想來不過是身份地位差的太遠從而他打心底就沒想過要和她成為夫妻吧.......
真是悲哀啊......隻是當時被所謂的愛情蒙住了雙眼,作繭自縛,也是應得之報,甜蜜的糖衣之下是苦澀的穿腸毒藥......
那番話不止是再說封況,更是在說燕雍。
上一次栽在紀亦琛手中她認了,這一次難道說好了傷疤忘了痛,那她就是愚蠢了。
如果說是別的男人,那麼舒楚也不會這樣的草木皆兵,杯弓蛇影,因為她自信自己不會付出太多以至於最後傷筋動骨,萬劫不複,但是那是燕雍,她本以為自己無堅不摧,但是這幾次相處下來.......她明白自己還沒有喜歡上他,但是內心深處已經有聲音在警告她。
這樣的男人,是一種無可救藥的毒,一旦愛上,必定是劫難。
於她而言,若要選擇最貼切詞語來形容的話:
紀亦琛是征服,而燕雍則是......誘惑。
她不能保證自己在與他接觸的過程裏全身而退,那就隻能竭盡全力的躲避。
或許,她應該盡快找個男朋友?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舒楚微微苦笑,她這也是被逼急了吧,所幸燕雍應該還不知道他對她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影響力,甚至說是......忌憚。
當然,無論是現實還是在感情世界,她都是怕他的。
要是燕雍在這兒知道她竟是因為這樣的“門當戶對”的近乎可笑的理由而無法對他敞開心扉,更甚至是避如蛇蠍,一定會氣瘋了。
在這個世上,隻要燕雍想,什麼人或者事,都不可能成為他的阻礙。
他如是,紀亦琛也如是。
舒楚開始在心裏麵數綿羊,結果越數越煩躁,之後循環往複,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沉沉睡去,隻是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就好像是夢中都有什麼在困惑著她,讓人不得安寧。
舒楚本想在小姨這裏多呆幾天的,但是一來想著楚麗嫵工作的繁忙她不好打擾,二來嘛......別看她這一周多以來好像是把在美術館外見到紀亦琛的事忘了個一幹二淨,隻她自己知道,那種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的危機感,讓她不寒而栗。
她那麼積極的嚐試燕雍手下的那些人給她弄的千奇百怪的玩法,隻有一小半是為了新奇,更多的是她坐立難安,需要有東西來轉移注意力。
她和紀亦琛那完全就是一筆爛賬,還扯上前世今生這麼玄乎的東西,最關鍵的是,隻有她一個人耿耿於懷,還搞成這副不信愛情的鬼樣子......那一個人卻再瀟灑不過,真是教人憤憤不平。
世事從不公平。
舒楚啊舒楚,不要自怨自艾,本就是偷得時間的幸運兒,再想其他,那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何況,這未必不是一種財富呢?
隻有失去過,才會懂得珍惜。
失而複得,失而複得,這四個字真是再美好不過,讓人不得不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