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吻,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隻是,總有什麼東西,是梗在他們中間的,舒楚知道,可她不說,他不能逼她,又無從了解,還真是......
女人心,當真是海底針。
他這樣想著,但是抱住她的時候,又覺得圓滿了,那些負麵情緒又消失不見,算了,磨著吧,對她,他有著不可思議的衝動急躁,也有著難以想象的耐心與克製。
隻有愛過的人,才會懂得這個中滋味吧。
隻可意會,不能言傳。
“你......鬆手。”她壓低了音調。
誰知道這隔間隔音效果好不好啊,她自然是小心一點為好,左右是陶桃和紀映月,對麵是舒揚他們那一票男生,最關鍵的是,她還在換衣服好嗎!要不是警醒,說不定就被看了個精光!
雖說紀亦琛該看的不該看的上輩子都看過了,兩人無數次的負距離接觸過,要說也不該害臊......那怎麼可能!
隔著一層薄薄的浴袍就是男人熾熱的胸膛,該死的,紀亦琛不會什麼也沒穿吧!舒楚都要咬牙切齒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舒楚是必然不會給好臉色的,隻是便宜都占了,還不許人說,紀亦琛可不是什麼小氣的人。
他也不想這麼唐突,誰不想在心上人麵前有個光輝的君子形象?但是......蕭讓倒是君子風度,一派的高山明月,隻是也沒有得到多少的青睞不是嗎?有的時候,麵子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反正,也沒有別的人知道。
“七七,有一句話我覺得很適合現在這時候。”他抱她更緊,“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你說我們有多少個一日沒見?”
這大概是紀亦琛的第一場甜言蜜語,上輩子舒楚都沒有聽他說過這麼肉麻的情話。
正如牛郎織女或者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告訴我們,偉大的愛情,總要有一個人,先耍流氓......舒楚看樣子這輩子是甭指望,那就隻有他先來了,若是以前有人說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沒人會信,現在......
舒楚僵了僵,都要咆哮了,怎麼一個二個都喜歡背後突襲不說?好像不告而入是理所當然一樣,簡直是......沒臉沒皮!
她恨恨想。
“心裏在罵我吧。”
她微愕,這男人,是有讀心術嗎?
“我這樣,都是因為是你啊。”
不過是情難自禁,不過是無法自持。
她斂眉:“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不尊重我。”
紀亦琛頓了頓,到底是鬆開手,有些無奈。
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這個女人都沒感動到?
“楚楚,楚楚?你還沒好嗎?”陶桃在門外喊道,有些奇怪,舒楚一向是簡潔利落型,怎麼今天磨磨蹭蹭的......
“我知道了,你們先去餐廳,我馬上就過來!”舒楚高聲說道,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燈光下五官深邃完美,宛若神邸的男人。
這才發現他穿的也是浴袍,此時胸口大敞,力度十足帶著優雅的肌肉線條,性感到無與倫比。
舒楚毫不奇怪,這男人就是故意來上演男色誘惑的,隻可惜,她終究是有了免疫力,況且,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樣樣沒有。
“我轉過身去,你換吧。”他輕聲說了一句。
這個男人說一不二,她自然是不會懷疑,於是趕緊的換好了衣服。
他穿的是和她同款的浴袍,看樣子是誤會了他,本以為是他故意查了她的行蹤甚至是紀映月透了底,現在看來,多半是他也來這兒泡溫泉,偶然看到她的吧?
“我先走了,你待會兒再走吧。”她可不想被人看到,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他拉住她:“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我沒有。”她很不耐煩。
“晚上九點,我在最頂上的套房等你,我們好好談談。”
不容拒絕。
“如果不想我出現在你的那些朋友麵前的話。”
他加了一句。
她沒說話,但是紀亦琛知道她同意了。
隻是他沒想到,他沒有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