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小章搖搖頭說道。
“怎麼了？聽你說這話感覺不對嘛。”我感覺小章話裏有話
“前兩年在江蘇那邊，我們也碰到過這種事。”小章皺著眉頭“那次管事的要強行打下去，打了一天，最後打下去了打樁機崩了，砸傷了兩個夥計。”
“注意安全，這種是可以避免的。”
“不是說這個。”小章看著我“那次那根樁打下去後，從管口裏傳出來叫聲，地底下有東西，整個工地都聽到了。”
小章說的事情，發生在江蘇邊上，靠著山東省，承包工程的老板是當地人，性子急躁還倔那根樁打不下去，老章當時勸老板要不就偏一點位置再打，或者就就把那根樁截了，老板不情願，跟卯上了勁似的，就認準那個地打了，還說什麼機器出毛病了一切由他包，這話都說出來了，老章也不好再說什麼，就這樣一根樁打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正聽到那打樁機“嘭”的一聲脆響，那根樁竟然打下去了，正當老章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到從管子裏傳來十分渾濁的叫聲，用渾濁來形容，是因為感覺距離上很遠，實在是聽不清是什麼聲音叫，叫聲持續了一分鍾左右，接著地麵震動，打樁機隨之散了架。
“臥槽不是吧。”我有點不信。
“我騙你幹什麼，你去問我爸，我和我爸當時都在的，所以這次我爸才把機器停了，就怕碰到上次發生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叫聲？”
“真說不清，肯定不是地下水的聲音，有人說打到土地爺的宅子了，也有說是打到土龍身上了。”
“土龍？有這東西？”
“有的，我跟著我爸去了很多地方，有些地方打樁開工前老板都要擺一桌貢品拜當地的土龍，說是每個地方都有土龍不拜的話打樁不好打。”小章似乎是說到了興頭上有點眉飛色舞。
“有次在湘潭，打樁前什麼也沒拜，就直接打，打的很順暢。我還以為這邊的人沒有拜土龍的習俗，後來又聽工地上一個本地老頭說，湘潭不是不拜土龍，而是湘潭沒有土龍。”小章衝我眨眨眼“你能猜出這是為啥不？”
“這時候你還賣關子，你說啊，我哪猜的出來？”
“嘿嘿，湘潭本來是有條土龍，後來這土龍變成了一個人，幾十年前，這個人成立了新中國。”
“臥槽你這太他媽扯了吧。”
“我也是聽他聊的，據說他和老蔣都是條龍，一條土龍一條水龍，老蔣是水龍，離不開水，勝不離川敗不離灣，這是老蔣的命理，不信你個查查去，不是瞎胡說，有理有據的。”小章有些較真了。
我們變這樣胡亂的扯著，從天南扯到了海北，從海角又說回了天涯。
而工程那邊，不知老章用什麼說服了王工，最後的決定是樁不繼續朝下打了，就直接這樣截掉，這個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回項目部的路上，我問王工為什麼不繼續打了，和我之前想的差不多。
“我剛才見你和那打樁的小夥子聊天聊得挺起勁的，你們聊什麼呢。”王工好像有點興趣。
於是我就把我們剛才扯得那些話給他隨便說說王工聽完笑了笑。
“都是正經上過學的人，小楊你信這個嗎？”
“沒來工地的時候是不怎麼信的，畢竟也就是聽說過，後來測量的時候我也撞到一個墳。做過噩夢，還有點怕了。”
“這個東西你可以說自己不信，但不能說他不存在。”王工頓了頓又道
“我以前就碰到過，還很邪的。”
“啊，不是吧在哪啊。”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一本正經的王工竟然說也遇到過。
之後在回工地的路上，王工跟我講了他以前遇到的一起怪事。
這件事，起於一次開挖山嶺隧道時，隧道坍塌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