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立馬就有很多人上前對秦牧森阿諛奉承。
我的手指狠狠的掐著手心,真是倒黴,怕什麼來什麼,我盡量低著頭不娶看他,當然也是希望他注意不到我。
我眼角的餘光瞥到秦牧森坐上了主位,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聽王賀的發言。
會議室設麼麼時候結束的,我知道,因為我是一分一秒數著過去的,真特麼的太煎熬了,我這輩子最恨的人離我不過咫尺。
會議結束的時候,秦牧森率先起身離開,這過程中我並沒見他有多看我一眼,這就好,我們之間就應該這樣,彼此厭惡的兩個人,心裏藏著恨,再見麵就應該這樣,彼此都是一副不認識彼此的樣子。
我以為我和秦牧森即使再見了麵,也不會再有交集的。
可是沒過幾天,王賀通知我,秦氏那邊屬意我們公司去協同做這個廠房設計。
而且秦氏那邊還要求必須由我擔任這個副設計師,當王賀把這事兒跟我說了後,我立馬就覺得這是秦牧森的意思。
怎麼他這是打算跟我糾纏不清了,以前他是有多厭惡我,看到我恨不得都要遠離三丈距離之外,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我就是太清楚秦牧森這人對我有多惡毒,自然覺得他指明我來做這個副設計師,這其中肯定有陷阱等著我去跳呢。
王賀一臉期待的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我隻能讓他失望,我說:“抱歉,王總我不想做這個項目,你跟那邊說說,能不能派別的設計師過去。”
王賀聽了當場就拉下了臉色生氣了,將我剛遞過去的厚厚的一遝設計圖甩在我的辦公桌上,圖紙飛揚:“李木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公司就你一個出類拔萃的設計師了是嗎,現在是跟我在擺架子麼?”
我看著王賀,與他憤怒的樣子不同的是,我很平靜:“王總,我最近身體很不舒服,這個項目強度大,我一是不想做,二是身體也不允許,你還是找別人吧!”
王賀聽了冷笑:“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擺架子,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接下這個項目,二是辭職。”
我從畢業就在這家公司幹,滿打滿算也有兩年的時間了,發展的也不錯,今年也打算在這座城市買房的,公司自然也是沒有虧待我的,我肯定是不想輕易離開這家公司,再去別家公司,又是以一個新人姿態從頭再來。
但是這個項目我是真的不想參與。
原因卻無法跟他說。
“對不起王總,如果你這樣說,我隻能選擇辭職。”
我對王賀說,我知道自己這樣有些不近人情,但我也是被逼無奈啊,還好我當初和非象設計就簽約了一年的勞動合同,合同滿了後又往下續約了一年。
走的也幹淨。
本以為我都辭職了,更不可能跟秦牧森有任何的交集了。
卻沒想到的是,公司打來電話說,我當初續約簽的不是一年的合同,而是十年的合同,如果我辭職不幹就屬於毀約,我要賠償公司一百萬,問題是我哪裏能賠償這麼多錢。
我不相信,去看了一下合同,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上麵還有我的簽名和指紋,我記得當時續約時合同我是看了啊,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我盯著王賀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王賀不敢看我,他的眼神有些躲閃:“那個木子,我不過也就是一個打工的,公司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老板說了,這個項目你必須接下,如果你接下了項目,公司不僅會給你五十萬的酬勞,你若是想離開,公司也會允許。”
明明就是一年的合約,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十年,這其中誰在搞鬼,我想我已經猜到了。
第二天上午,王賀就讓我去秦氏在c城的分部,跟他們的團隊一起工作,我隻能去,不然我哪裏來的一百萬去賠償。
到了秦氏的分部,秘書將我帶到了二十二樓,秘書敲了敲辦公室外麵的門,裏麵傳來我熟悉的聲音:“進來!”
我心裏隱著恨,指甲狠狠的掐著我的手心,逼迫自己冷靜。
秘書開了門,讓我進去,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高跟鞋啪嗒啪嗒的響著,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