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將房門反鎖上,但是考慮到這裏是他的地盤,這房子也是他的,他想打開一間小小的房間,簡直輕而易舉,我不放心的將桌子椅子全部推到門邊上堵著,我想即使這樣,他要是想再進來也輕而易舉,但是,這樣做好像我的安全感增加了一點,我躺在地,四肢攤開,想到剛才那一幕的一幕幕,簡直如同海上漂流曆險記一般。
我真沒有想到我逃離了一個狼窟,結果又進了一個比狼窟還要恐怖的虎穴,秦牧森算是一個在心理上相比較而言算是一個正常人了,當然,也不見得有多正常,但是跟路戰東這個殺了自己老婆和另外三個像他老婆的女人比起來,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如果上天真要給我一次機會選擇的話,我tmd寧願繼續跟秦牧森鬥智鬥勇,也不要在路站東麵前,膽戰心驚的整天就想著怎麼活命。
看來人都是要對比的,相比較之下,秦牧森還算是個人,至少他沒有殺人。
雖然很害怕,很恐懼,但是現在不是害怕恐懼的時候,是需要冷靜的時候,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去翻自己的包,掏出手機,機拿到手裏,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打當地的警方,報警嗎?顯然不可能,我覺得路戰東敢這樣做,一定在這邊很有權勢,也許警察都已經被他買通了,再說我一個外國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警察估計也不會幫我,我在想我能打給誰?遠在德國的陳非,先撇開遠水救不了近火這些,他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罷了,他什麼都不能做,反而還會因為我害到他,我不能害他,我想我能打給的人不多,隻有一個很有實力,不管,我在天涯海角都能找到我的人。
那就是秦牧森。
我始終都記得秦牧森在我離開的時候,跟我說的那一句,此生不複相見,不管我在外麵是死是活,是快樂是悲傷,他都不會再管我,我不能打給他,我寧願死也不能打給他,我不想讓他瞧不起我,當初是我要死要活的都要離開他,現在我有難了,我打給他,想讓他來救我,不覺得很可笑嗎?人命很重要,但是尊嚴更重要。
再說我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關係,雖然心理上再比較,他相對於路戰東來說,他還是個人,但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寧願死也不要再跟他在一起。
可悲的發現,我於這個世界真的就是一個孤零零的個體,沒有人可以救我,我隻能自救,而我怎麼才能自救?我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怎麼才能自救?
突然發現我很絕望,因為我沒有辦法逃離生天,我隻能在這任由路戰東的擺布,要麼聽話,可能還能多活幾天,不聽話,也許就像之前死去的那幾個女人一樣,被他打斷了腿,或者直接做成了標本,那些恐怖的事情,簡直都不能想!
我望著天花板,有一種自生自滅的感覺。
我躺在地上沒有在床上睡,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隻能等死。
我想實在不行幹脆狠心從二樓跳下去,直接摔死,也好比被路戰東,以各種方式折磨致死的好,我無法去想像自己缺胳膊斷腿的樣子,我想起夢裏的那個跟我,長得相似的女人隻有一個腦袋,真的是太恐怖了,我想到這裏整個寒毛都在顫栗。
我蜷縮成一個小小的團子,像是蜷縮在媽媽子宮裏的嬰兒,我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騎士一路披荊斬棘騎著駿馬,帶我離開這裏該多好,現在的我隻剩下那一點點可笑的幻想。
路戰東又消失了,沒有胳膊的女人,沒有腿的女人,沒有眼睛的女人,沒有腦袋的人,在我的頭頂上方不斷懸浮來懸浮去,我被嚇的夜夜都不敢睡覺。
我翻開手機,一遍一遍的看著手機上的號碼,秦牧森的號碼早就已經刪掉了,但是該死的我卻能清楚的記住,他號碼的那幾位數字是多少?可是,我不敢撥打,尊嚴不允許我這樣做,但是恐懼在逼迫著我要這樣做,我知道或許我開口就能有一線生機,以秦牧森的能力我就是在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我,安全的帶我離開這裏,時間緊迫,路戰東再回來的時候,可能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我了,但是,我還是不想撥這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