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當抱著何非明回到屋子裏之後,影兒可是怎麼也沒有睡著,因為何非明一直在嚷嚷,根本沒有讓他睡一個安穩覺,甚至時不時地給他接水,為他熬醒酒湯。直至天色發白,何非明這才不再折騰他了。
此時,他才躺了下來,可是卻也睡不著,腦子裏不由回想著剛才何非明那一舉一動,甚至還想著剛才那何非明紅紅的臉蛋,不由感歎道:“還是年輕人好。”
奇怪了,雖說與何非明是初次見麵,也不是很熟悉,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關心他,甚至關心他還甚於關心自己,就連那個兄弟他也覺得是多餘的。而且在看到他和怡慧在一起時,有時感覺心裏不舒服。
“小怡,小怡……”何非明在睡夢中,突然喚道。
“何非明,何非明……”他急忙喚他,心霎時一疼,不由為自己剛才的莽撞而後悔,自己實在是不夠逼迫他喝那麼多酒。
“我……學會武功後,咱們就離開,好不好?”何非明果真是酒後吐直言。
不,不要多想,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影兒,你要記住,你是要幫助他和他的女友離開的,隻有這樣才是你的使命。影兒聽到何非明的言語後,便告誡自己。
“你身子如何了,要不要再喝點水?”
“不,我要喝酒。影兒說了,隻要多喝酒,醉拳才會學好,到時,我……我就能護你逃出王府,回到咱們的世界,不在這裏了。”何非明臉上呈現出一絲笑意。
正當影兒準備接話時,門外有了響聲,他問道:“是誰?”
“奴才是小簾子,請問何公公有什麼安排可給奴才?”
“今日沒什麼事,你們休息就是了,不必再來。如若有事,再來稟告。”
“是。”小簾子應道,隨後就走。他自然知道回答之人是影兒,因為何非明的聲音他聽得出來,隻是他不解為什麼會是影兒回答而何非明卻不回答。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何非明這才醒了過來,當他看到影兒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時,他急忙撇開,推了下他,“影兒,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你醒了?”影兒臉一紅,急忙站起來,問道。
“自然……昨天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你喝了整整一壇子酒,讓我把你抱了回來。”不提還好,這一提影兒不由生氣了。
“啊……”原來自己喝醉了,怪不得一直覺得頭暈暈的。
“那我酒後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說了,幸虧隻有我聽見。”
“什麼話。”
“你說……你要帶你……女友離去,要學會醉拳帶她走。”怎麼越說心越疼,而且味更加感覺不對頭呢。
“……除了你還有他人聽見嗎?”
“沒有。要是有他人,你早就沒命了。”
“影兒,”何非明喚了影兒一句。
“嗯?”
“教我書法吧。”
“什麼?!”
“我記起來,小怡說過要我給我家人寫信,就像你以前所說的一樣,如若我不寫信家人會擔心死的。所以,我決定要學習書法,到時好給家人寫信,讓他們不用擔心的。”何非明這醉酒醒來後,果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好。”影兒沒有拒絕,而是順利答應了下來,教他寫字,會更加簡單,根本不用如此廢功夫。
可是,他沒有想到,何非明還真的是一個對毛筆一竅不通的家夥,手拿毛筆時,他總是握著,而不是那種正常的手法。
“不對,不是握著的,是這樣。”影兒邊說邊伸出手,一次次示範,可是無論他怎麼示範,何非明都是學不到樣子,不握著的話,他要不就像拿筷子一樣,要不就是像他平常用鉛筆和圓珠筆那種錯誤的姿勢。
“來,你給我。”影兒看不下去了,便說道。
“給。”何非明把筆遞給影兒。
“不是筆,而是你的手。”影兒說道。
“啊……”何非明訕笑了一下,隻得把手伸給對方。
“不是,是這樣,你拿著筆,我握著你的手,我來教你如何提筆。”笨蛋,白癡,怎麼會如此笨,這點也不明白。
“啊,你是指要握著我的手教我寫字嗎?”何非明說到這時,突然臉紅了,他是想起來柳心怡曾經如此握著自己的手教過自己寫書法,可是突然變成一個男的,他實在接受不了。
“自然,不這樣,教不會你的。”影兒看到他臉紅時,而他也是臉紅紅地。
“可是……我不想讓你教啊。”何非明低下頭說道。
“為什麼?”這下影兒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