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個月,在通過論文答辯後,何亮和柳心怡拖著沉重的腿來到了班級,隨即靜靜地坐了下去。
此時,整個班級都是比較安靜,比起上學時要安靜了許多,因為他們都要離開這所待了四年的學校,就如同從自己家走出一樣,誰都會有不舍得,可是再不舍也是沒法的,這是人生,有聚就有散。
女生一個個在低聲抽泣著,男生也一個個低頭不語,但明顯看得出來這是在壓抑他們的傷感,畢竟,男兒有淚不輕彈。
章廣文本來是想進來安慰一下同學的,可是一看到這種場麵,他頓時也愣了,這讓自己如何開口。雖說有時看到這些學生會訓他們,可是,當他們真得要走了,自己還真是有點舍不得。畢竟,他們是從自己手裏出來的學生。
“各位……”他稍微靜了下,這才開口,語氣也沒有以後的嚴肅和古板了,而是多了一種傷感,“同學……咱們的……這四年裏……度過種種不快,但我希望你們能出去後,好好生活,並為咱們的母校掙光!”
前邊章廣文還有點斷斷續續,可是說到後邊,他的浴血奮勇之氣出現了,不由握起了拳頭,在那兒鼓舞著。
“章老師,”李姍開口了,“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也謝謝各位……同學的幫助……尤其是前幾天趙副他們到我家幫忙幹活,一分錢也沒要。”不提還好,這一提,不知是哪個同學開玩笑說道:“那不用謝的,因為那是輸了的原因,畢竟,他答應過心怡的。”
“哄”全場大笑起來。場麵總算輕鬆了下來了。
“對了,心怡,何亮,你們到底把那些裝飾放哪裏了?怎麼沒見你們穿過啊?”一提到辯論賽,大家又記起來當時柳心怡和何亮拿出來的物件真得讓他們大飽眼福,而且任何服飾店也沒有的。所以,都想看一個究竟。
被點名的兩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默契地回答道:“不可說。”的確是不能說的,因為自從他們辯論賽回去後,第二天再找時,那些物件就像沒存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就連他們手中的令牌也真正的沒有了。麵對這種結果,這是他們無法能承受的,似乎這些物件就是為了證明他們穿越過這才來的。
就算他們說出來,大家也不會相信的,沒準還會覺得他們把“寶物”給藏匿起來了,畢竟,這些東西,大家都是極稀罕的。
就在這時,操場上的大喇叭響了起來:“各位畢業班的同學請注意,各位畢業班的同學請注意,請大家於下午2點到廣場上來,第一是開會,是送各位畢業的同學;第二就是有校長親自給各位畢業生發畢業證;第三就是要拍全校畢業照!請大家準時到場,不可誤。”
校長發畢業證?!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激動了,因為這是從未有過的,而且據說校長是從外地一所比較有名的學校請來的,是一個退休的老教授,現在是任他們學校的校長。而且以往學生畢業時,校長也隻是傳傳話,但是誰能想到這個校長會這次來這麼一個襲擊,而且這個校長更加是一個神龍不見首尾的人兒。這次能出現,實在是他們的運氣啊。
“章和尚……”胡佳亮突兀地開口,話一出來,不由又膽怯地看了章廣文一眼,似乎生怕他生氣,畢竟,這個稱呼隻有他們這些學生背後,誰當麵稱呼過,可是這次竟然是不由自主的。
章廣文先是一怔,隨即仰起頭大笑起來,他這一笑,反而讓那些學生看得詫異,在他們印象裏班主任就是一個極嚴肅、極古板的一個老學究,從來沒有如此笑過。
章廣文自然知道這些調皮的孩子給自己取過綽號,再加上現在有點禿頂,所以,他也對這些孩子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看到這個學生當著自己的麵說出來自己的綽號,他自然是想笑,而且也想改善下自己的印象吧。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給我取了這麼一個綽號。不過,知道我為什麼不責怪你們嗎?”章廣文在笑了一陣後,這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