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載笑聽了憐珠的話,總是覺得不太敢相信。
而正當她懷疑地打量著憐珠的時候,風若兮已經從椅子上起身,“本宮有事要與皇上商量,憐珠,你幫本宮看著,千萬別讓人在坤元宮中興風作浪。”
憐珠見風若兮起身,便急急忙忙地說道,“娘娘,還是讓奴婢陪您一起去吧。”
現在已是晚上,風若兮就這樣一個人跑到啟泰宮中,這路上總是會有一些小小的危險與意外的。當然,她絕對不是存心咒娘娘,隻是覺得有些擔心罷了。
可比起去啟泰宮中這路上的危險,風若兮反而覺得自己的坤元宮因為有風載笑的存在卻是更加危險,她轉過頭,頗有耐心地看了一眼憐珠,隻是淡然說道,“本宮去找皇上,豈能隨意帶人?”
話音一落,憐珠也沒有再陪同風若兮一起去的意思。隻是低低地說道,“那……娘娘路上小心。”
風若兮點了點頭,朝著啟泰宮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都是一個人。許是獨來獨往慣了,又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殺手身份,一路上竟是沒有人認出她是皇後娘娘。走了一段路之後,風若兮已是到了啟泰宮的宮門口,侍衛見風若兮是一個人,差點沒認出來。
近看確認是風若兮沒錯之後,連忙匆匆行禮,“皇後娘娘,皇上已在殿內等候。”
風若兮神色淡淡地點了點頭,進入啟泰宮的正殿,卻見寒少楓正坐在案邊批閱奏折。踏入之後,風若兮直接開門見山,雙手環胸冷冷道,“皇上可真是政務繁忙,也正是如此政務繁忙,竟也有空給臣妾的庶妹賞賜藥膏。”
風若兮這番話說得有些酸,寒少楓一聽是她的聲音,立即頷首,眼底裏卻帶著隱隱地幾乎微不可聞的薄淺笑意,罔顧於她的大逆不道,他卻是神色淡然地說道,“皇後可是吃醋了?”
吃醋?
怎麼可能!
風若兮下意識地向前一步,不甘示弱地回道,“皇上也真是好眼力,竟是一眼就能看出臣妾的庶妹臉上受了傷,可皇上是否也能看出來,她臉上的傷是臣妾打的?”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不希望寒少楓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雖是皇上與皇後的關係,但是風若兮早就有意與他劃分楚河漢界,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或許他們兩會有合作的機會,就好比尚書府裏抄出來的那筆財產,但也僅僅是各取所需而已。
可風若兮卻是忽略了一點。
她從來都不會在意別人的做法,因為順她者昌,逆她者亡!她根本沒道理跑到寒少楓這裏來興師問罪,更沒有道理以皇後的身份來質疑皇上的做法。
她的確是越矩了,可是她似乎卻沒能弄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失態。同時她也不願意去細想,去追究自己心底裏的那抹奇怪的想法。
“朕隻是覺得,皇後的庶妹的確是看上去惹人憐愛。”似是覺得火藥味還不夠濃,寒少楓一邊欣賞著風若兮的失態,一邊繼續添火,“所以朕才想著要給皇後的庶妹送些藥膏,怎麼?皇後似乎不滿意朕的做法?”
風若兮隻覺得自己心亂如麻,可她又不願深究。她沉默了片刻,寒少楓卻忽然漆眸一閃,赫然越過案幾,出現在了風若兮的麵前,“若是皇後不滿意,可以與朕比武,誰贏了那就聽誰的可好?”